要朝上面遞話,豈不是好說話得很?這都是於大家有好處的事。”
陶帥這時心裡一思忖,沒理會他大伯的大放厥詞,而是起身,悄然走到了族長的身邊,在他耳邊輕聲細語道,“太伯公,上面的意思是,武家怕是也有通敵叛國之罪。”
陶族長一聽,本來半睜的眼突然睜大,渾濁的眼突地清明瞭不少。
陶帥朝他躬了一身,又坐了原位。
陶族長這時招來身邊的長老,在他耳邊說了一句,那不吭聲的長老眉頭一皺,起身把話傳到了身邊之人。
不一會,家族的四大長老,和有名望的六個長老都知道了陶帥剛剛在陶族長耳邊所說的話。
這一次,陶族長開了口,朝滿臉狐疑的陶紿道,“陶紿啊……”
“伯公公,陶紿在,您說。”陶紿對這個族長還算恭敬。
“陶家的女兒你們家是非娶不可了?”
“這……”陶紿不解,“伯公公,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是不准我們家娶嗎?族裡什麼時候,攔著人娶親了?”
“咳咳……”老族長輕咳了兩聲,用虛弱的聲音慢慢地道,“如若攔,你們家是娶還是不娶?”
“荒謬,荒謬至極!”陶紿跪著本來是想作態要讓給他一個交待,這時他也顧不得作態了,他當即站了起來,朝陶帥斥道,“陶帥,你是什麼意思?你現在是大了翅膀硬了,連你親伯父你都要搞了?”
陶帥朝他舉了一揖,偏過頭不語。
“陶紿啊,”陶明公開了嘴,和氣地說著,“聲音小點,我們老東西耳朵是有點不中用了,不過不用你吼,我們還是能聽得到的。”
“明叔……”陶紿好笑地道,“弄得你跟我們家又多親似的,你當年跟我爹分家,說我爹佔了你便宜的仇你倒忘了?現在見陶紺升了官,你就巴上去了?”
說到這,他朝族長看去,滿臉怒容,“我雖然不是朝廷命官,但你們要是敢對我不公,哪怕對宗族不敬,我也會找官府的人來為我主持公道,你們誰聽過有誰家的老長輩攔著晚輩不許娶親的……”
“陶紿啊,”大長老這時開了口,朝他笑笑道,“別大喊大叫的,這裡都是你長輩,就是陶紺來,他也不會像你這樣。”
陶紿自知有些失態,他皺了下眉,聲音小了一點,“不管如何,半夜把我叫過來,還不許我家娶親,還望眾老能給晚輩一個交待。”
“好,交待。”老族長點了頭,揮手叫來了人,讓人請陶紿陶帥出去。
兩人都沒參與決定族裡大事的資格。
不一會,在陶紿對著另一頭的陶帥大罵畜牲之時,長老堂的大門開了,叫了陶紿出去了。
只不過一會,陶帥就聽到了他伯父在長老堂裡大嚎大叫的聲音,這一次他的嚎叫聲可沒前幾次那樣痛快了,而是充滿了極致的憤怒和疑惑。
無需去打聽,陶帥從他的嚎叫聲也就得知了族裡做了把他大伯驅逐出族裡的決定。
陶夫人徹底未眠,等她知道是陶紿要與武家訂親後,她哭了起來,拉著大媳婦的手就是痛訴,“欺人太甚啊,這陶紿就是欺人太甚,見不得我們家好啊。”
只不過一天,陶家就做出了驅人出族,當天從宗祠請出族譜除名的決策,速度之快,讓外人都覺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外面的人不知道陶家出了什麼事,陶家族裡的人對其也三緘其口,沒有透露出什麼風聲來,倒有傳陶紿睡了老族長的媳婦,被抓到除名逐出族裡的閒話來。
這話把老族長的兒子氣得,當天就到知州府裡請了捕快去抓人。
而這廂,武家的人又遞了急帖進了知州府,要見狄夫人。
武家現在還是勳貴之家,是武太后的娘族,蕭玉珠要是不見,很容易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