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拒絕不了,這種時候他說一句拒詞,都是不夠忠君愛國,怕家人擔憂,與她承諾過不上前線的話自也是不能當作託辭,兒女情長在家仇國恨面前,從來不堪一提。
狄禹祥走前,收到了妻子給他捎來的眾多東西,他又寫了一封信,告知家中妻子,這次前行,珍王按他們夫妻的意思把兄長給他們的護衛全調回來了,再加上鄭非兩人,一行八人,珍王也派了死士想護,望她放心。
狄禹祥走了暗路上霽國。
鄭非經過的事多,一路他們都是扮作霽國人入霽,但霽國耳目眾多,他們剛進入國都,找到客棧住下,就有官兵上門相請。
狄禹祥讓他們稍等片刻,換回了易衫,與官兵一道去了霽國宮殿,與他相見的是霽國太子,太子珉。
太子珉冷眼看著狄禹祥用霽國話與他行過禮,遞上國書,他展開一看後,朝他淡道,“這不是易國國君親筆國書?”
狄禹祥淡笑,拱手維持著恭敬,道,“印卻是國印,國印是我國國君親賜給我國珍王爺代天行道的,國都離大谷太遠了,我國皇上的筆墨從遙遠的國都暫到不了大谷,還望霽國太子見諒,太子如覺不妥,日後我國聖上必會再送親筆國書讓霽國國君收藏,以示我國與貴國交好之誠。”
太子珉一聽,笑了,“你很會說話。”
“太子盛讚。”狄禹祥揖禮,沉聲道。
“坐罷。”太子珉抿了一口桌上的清茶,“我們好好談談。”
“多謝太子。”
狄禹祥坐下後,殿中一頓沉默,良久,太子珉慢慢開了口,“你憑何覺得時我們不幫大谷?”
大谷與霽國為鄰,他們不幫,難不成等著他們攻入大谷後,再攻霽國?
狄禹祥看著桌面,不急不緩地道,“易國攻打大谷,是因大谷與易國是敵國,史上有奪地強佔之恨,而霽國與易國從無戰事,是友邦,與敵國報奪地之仇,與友邦相安為鄰,這是我國國君文樂帝的治國宗旨,這點務必請太子知情。”
說罷,與太子珉道,“我帶上了一些東西進貴國國都,想來太子是知道的,我想現在呈上讓您過目一下,不知太子之意是……”
太子珉不置可否地扯了扯嘴角,隨後身子往寶座後一仰,懶懶道,“那就呈上來罷。”
狄禹祥走到門口,吩咐眾人把抬好的十幾個箱子抬下了殿中。
護衛只把箱子抬下,就俐落地退了下去。
狄禹祥走到太子下面,一一把箱子開啟,介紹著裡面的情況,“這是我們易國鐵匠師傅打的刀箭……”
“這是我們易國的五穀雜糧其中的大谷,青粟,秦北那邊還有大麥,因這次匆匆拜訪貴國,未尋到好種過來與您過目……”
“這是我們易國的絲綢……”
“這是瓷器……”
“這是茶葉……”
太子珉已經從王座上站了下來,抿著嘴,站在狄禹祥身邊,神情越來越肅穆。
“這是我們易國婦人戴的飾物,頭上手上戴的都有,這是香料,這是脂粉……”狄禹祥見他過來,把東西拿起開啟給他看,詳細地介紹著,“我妻子說,這種脂粉極易貼妝,不容易脫落,是她們這種人家夫人小姐最喜的妝扮之物。”
“你妻子也常用?”太子珉終於說了句話。
“是。”
“用得如何?”
“極美。”
“不會沾水就如白鬼?”
狄禹祥笑了起來,搖頭,“不會。”
“你過來,試試。”太子珉招了身邊的女官過來,把脂粉給了她,女官得了脂粉退下,側殿抹妝去了。
“你跟我說說,這五穀雜糧。”太子珉既然開了口,就沒打算再停嘴,又返了過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