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想辦法讓他們去想去的地方為官,他們應是會歡喜的罷?百姓應也會歡喜。”
“他們可能也不會歡喜,因我……”狄禹祥說到一半,才發現懷中的妻子已然睡著了。
他不由輕嘆了一口氣。
他以後是成不了像父親一樣的清官的,只希望到時,父親兄弟能不與他心生閒隙,不管他在外所做何事,回到了家,一家人還是一家人。
想及以後要做之事,狄禹祥心中不免沉重,低頭看她睡得那般沉靜,心下也漸安然了下來。
不管如何,他總會有她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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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鎮的大夫已被別莊的人請過來把過好幾次脈,見到狄禹祥,這位老大夫笑呵呵地說,“你小夫人身子好得很,老夫從醫三十餘年載,把過的脈像中,小夫人脈像之穩是其中數一數二的,公子大可放心。”
狄禹祥得了話,朝他一揖到底,誠心地道了謝。
“莫謝莫謝……”老大夫連連罷手,他來過多次,此院中與他合得最來的莫過於那蕭姓老翁與他的兩歲外孫,一探完脈,他就挽著藏有家中老婆子所做糕點的寬袖,小跑著去尋老傢伙小傢伙玩去了。
狄禹祥看他醫箱都沒揹走就跑著走了,甚是不解,回頭看妻子微笑,他朝她挑了下眉。
“裘大夫與我爹聊得來,也甚是疼愛長南。”
狄禹祥恍然大悟,笑著搖頭,“你們倒好,到哪兒都跟人說得來。”
他昨晚還見附近的農家送菜來,原因是有人隔得遠遠的見到有馬車朝別莊來了,以為他們家有客,怕他們家的菜不夠,就提了一籃子菜過來給他們添菜。
“是長南,喜歡他的人多著呢。”蕭玉珠笑道。
說來雖說在別莊哪兒也去不得,想見的人又見不到,但這幾個月她也沒閒著,外面之事從小撿那聽了不少,針線活也做了一些,別莊周圍的住戶也都老實善良,雖說彼此之間的話因不同也不大說得通,但經過幾次接觸就有了來往,相互之間也互幫了不少忙,關係處得極好,他們要是去打獵或是去土裡,路過他們家,都會進門來打聲招呼,問候兩聲,她爹就極喜歡這樣和和氣氣的日子,這幾個月他過得很是舒心,連胃口都要比以前好了不少。
“嗯。”見她雖沒豐腴多少,但氣色極好,眉眼都要比以前多添了幾分豔光,顯然是真過得不錯,才有這光景,“若是我不來接,你們都要樂不思蜀了。”
見他還呷酸,蕭玉珠捂嘴笑。
見她還敢笑,狄禹祥輕捏了捏她的臉,沒好氣地道,“倒就只剩我一個生怕來得晚了讓你擔心。”
蕭玉珠低頭手,挽了他的手臂就走,這個時候她可不想頂他什麼嘴,讓他想怎麼說她就怎麼說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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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蕭玉珠的身子好得緊,但他們還是在別莊又呆了半月,直到蕭知遠來信說宅子已找好,讓他們接到信後慢慢上路,狄禹祥才帶了岳父和妻兒踏上了還京之程。
他們走的那天,周圍的幾戶人家都來送了他們。
昨天蕭元通知道今天要走,把莊子裡的一些用不上了的米糧和柴火讓小撿給各家都送去一些,蕭玉珠又因感謝這幾戶人家裡的大娘對她的照顧,就又添了幾尺布,家中有女兒的,也挑了樣式好瞧,也不貴的頭釵當是小禮。
莊戶人家都講究人情世故,凡事有來有往,別人對他們好一點,他們就要還一點,昨天蕭家人送了東西過來,他們也沒什麼好送給蕭家的,就各家挑了家中最好的皮子送來,又相送了一程。
當馬車走得離人遠了,蕭元通臉上的笑容都黯了一些。
蕭玉珠知道她爹喜歡清靜的地方,但她也知道,他是放心不下京中的兄長的。
等馬車一進京,蕭知遠就派了大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