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無法瞞住妻子,蕭玉珠在知道珍王爺夫婦和新生公子小姐皆大病,危在旦夕後,也沒有多問什麼,等丈夫寫完信,她也沒問,讓他用完膳,守著他睡下後,才去了兄嫂處,說了這事。
蕭知遠聽了,眉頭死皺,語氣厭惡不已,“怎地這般糊塗?”
“是為的生孩子才與蕭玉兔勾結?”暮小小揚了揚眉,也是有些詫異。
“說是。”蕭玉珠沒敢肯定,她多年不與蕭玉宜來往,平時連封信都不通,已不知道這對夫婦的相處了。
他們是好是壞,她連點滴風聲都未曾耳聞過。
“應是了,”蕭知遠眉頭擰得緊緊的,“她也求過斐妹子,但珍王爺是個不易有子的,她要生的話不易,都說過不要多生了,珍王爺也沒怎麼她,怎地這般想不開?”
女人對孩子總有股執著,而且女人總覺得生的孩子越多,就越能拿捏住孩子們的父親,這事暮小小與蕭玉珠心裡清楚明白得很,見蕭知遠說這話,她們倆都沒有多說什麼。
“唉,”暮小小轉過話,嘆了口氣,道,“就是不知道妹夫的人過去,趕得及嗎?”
這古安到大冕,可也是算段不小的路。
“先讓暮家的人過去看著,隨後再讓人送到暮山上去,珍王應是這樣打算的。”若是等人過去再送,哪還來得及,蕭知遠搖搖頭,又道,“這等時候,也就妹夫的人珍王是當即開口當即就能用的,我的也好,還是皇上的,珍王用一次,就是欠次大人情,不好還,而且依妹夫和他過去的交情和妹夫的為人,這事確實還是先來找你們穩妥些。”
“嗯。”暮小小點頭,隨即她若有所思地看向一臉平靜的小姑子,思索了一會才與蕭玉珠道,“妹妹,你知道為何這麼些年來,王爺與長南反而聯絡得多一些嗎?”
“他們是義父義子,聯絡得多些正常,大郎不想與王爺交往太深,是怕皇上與眾臣忌諱。”蕭玉珠說完,看向臉帶思索的嫂子,她也是有些疑惑地問,“怎麼了?”
她嫂子不是這樣想的?有別的疑問?
“是了,”暮小小笑了,點頭道,“如此也好,只要私下的情義未變就是大丈夫。”
蕭玉珠微笑點頭,為與珍王爺這些年來生疏了的大郎說話道,“大郎是一直心中念著王爺的好的,這麼多年,他即便沒有與王爺再有聯絡,但大冕的事,他能幫得上的,都會透過長南把事情說給王爺聽,只是不再與過去那樣與王爺親近了。”
“妹夫行事曆來謹慎。”暮小小誇了一句。
這時蕭知遠看了妻了一眼,暮小小就知她不能再說下去了,說多錯多,依小姑子那不亞於她丈夫的謹慎,她再多說幾句,本來不亂想的人都要多想了。
珍王爺戀慕小姑子這件事,註定不會有太多人知道,就讓此事埋在不可言說的地方,最後隨珍王離去罷。
珍王此次雖說要的是長南的精兵,但去的都是隨狄禹祥征戰過的老精兵,這些精兵精悍無比,一個士兵能頂普通士兵十個用,用來護衛是綽綽有餘了。
而有了這些人保護安全,再有暮家人醫治,珍王很快就能度過這次難關,就是不知道兩位生下來的公子小姐易不易治。
蕭玉兔得了珍王妃給的歷代易王府傳下來的一塊免死金牌,這事也有一點棘手。
蕭玉珠把這些事全說給兄嫂聽後,蕭知遠冷哼了一聲,“皆是不知死活的東西。”
“蕭玉兔不是被貶庶人,淪為乞人了嗎?怎麼到大冕去了?”暮小小對此有些不解,“她額人可是烙了罪印的,應是無人敢幫她這等罪人罷?”
蕭玉珠也是不解,便搖了搖頭。
“低下之人也有他們的生存之道……”蕭知遠淡淡道,心下也能猜出那等女子能走這麼多遠的路能用什麼法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