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如此?”狄禹祥這次是著實訝異了。
“若不然,如不是大人能為皇上肅清賣國賊,您說皇上怎麼會這麼輕易饒了蕭家?”小撿朝狄禹祥躬了一身,道,“姑爺,您是個聰明人,應比小的還明白箇中厲害。”
“你是說,歸德將軍把人帶到京裡後,你們大人,我舅兄,在溫北一線就更難了?”狄禹祥問。
小撿點了頭,這一次,他跪在了狄禹祥面前,朝狄禹祥磕了頭,“所以,這次小撿是來跟姑爺小姐來請辭的,小撿要帶幾個人回溫北,接應我家大人,他現在生死不明,我等實在擔心。”
“你要走?還是你們都要?”
“就我……”小撿苦笑,“大人走之前,已給我們下了死令保護老爺小姐,就算死也不能留老爺小姐半步,可是,姑爺不知,我們三兄弟的小命是大人一開始撿來的,後來在戰場上,他又多次護著我們,我們才保得了如今這條命,這等時候,我們三兄弟如若不能去上一人,實在於心難安,還望姑爺能成全!”
說罷,他重重地垂下了頭,等候狄禹祥說話。
狄禹祥沉默了一會之後點了頭,“去罷,如若見到大兄,替我代問候一句,跟他說京裡的事,一切有我,我會盡力讓岳父與珠珠安然無恙。”
“小的,記著了,多謝姑爺。”小撿再重重一垂頭,起身與狄禹祥一握拳,這次他沒再說話,在夜風中頭出不回地急步走了。
他的披風在夜風中的空中被風鼓起,那矯健離去的英姿,就像一隻展翅飛去戰場的鐵鷹。
狄禹祥朝他的背影,鄭重地舉手,揖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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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奏院那邊,蕭偃老將軍給狄府來了密信,信中交待狄禹祥這幾日哪都不要去,不管外面出了什麼風聲,他呆在府裡習書就好,不要聽聞太多閒言碎語,另外也要注意不要讓那對父女聽到什麼風聲。
果然,不出兩日,珍王爺帶了朝庭上的訊息,說蕭知遠為國損軀了,死在了祈人的刺客手裡,而歸德將軍僥倖得了一條命,為國家帶回了蕭家的叛逆之徒,進京前來請罪。
此話一出,全朝喧然,為蕭家或有功,或有罪之事各抒己見,而易修珍一下朝,就來了狄府這邊,跟狄禹祥說了這事。
見狄禹祥神色淡然,不見悲切,剛學完話的易修珍好笑地道,“朝庭上得了你舅兄好的那幾個人還為你舅兄掉了幾滴淚,你倒好,身為妹夫,聽了舅兄的惡耗,居然坐得住不算,還跟沒事人一樣。”
狄禹祥知道他跟皇上感情好得很,能從他那裡知道不少事,舅兄到底死沒死之後,他應該比他這個當妹夫的還清楚,所以也沒接珍王爺的話,笑笑不語。
“你就不怕你那老岳父和小妻子聽了,昏過去啊?”
“岳父跟長南呆在一塊,身邊有他們的護衛,拙內那,也有婆子丫環守著,不會聽到什麼不該聽的。”狄禹祥輕描淡寫地道。
“你就這麼自信?”易修珍翹起了嘴角。
“王爺說呢?”狄禹祥反問道。
易修珍當然知道這狄府看著小,沒什麼人,可裡裡外外的重要位置都有著人把守,見狄禹祥不細說,倒反問了一句,他也不好挑明,見好就收停了嘴。
隨便他面容一正,與狄禹祥道,“蕭青這事,我看皇上的意思是要賞,不僅要賞,還要大賞……”
狄禹祥點了頭,他猜也是這樣,文樂帝上位以來,對臣子功過向來賞罰分明,去年大官進京述職,更是讓他愛重賞有功之臣的名聲傳遍了天下。
而這次他要是對蕭青只賞不罰,凡知文樂帝心胸寬廣,能容人的能人異士一聽聞訊息,怕是會有不少前往盛京趕來。
易國,現下可是最最缺人才的時候啊。
易修珍見他毫無訝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