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再多禮回了屋。
狄府的馬車簡陋,裡頭的座位不穩,一路跑回來,她這也是忍了一路。
她歇了一會,出門見狄趙氏領著蘇婆婆在忙,幾個小叔從書院回來,這幾個神似狄禹祥,但比狄禹祥更冷淡的小叔子朝她作了揖,由二公子狄禹鑫領著回了屋。
婆婆那邊說家裡呆會有客人來,讓她在屋裡歇著就好,蕭玉珠差了兩個丫環聽婆婆使喚,在房裡做了一會繡活,晚間狄趙氏端了飯菜過來,與她在偏房用飯。
不遠處的主屋裡,伴著夜風,傳來了男子的爽朗笑聲。
“是祥兒的昔日同窗,剛從京城回來。”狄趙氏也聽到了笑意,微微一笑。
“京城?”蕭玉珠偏了偏頭。
京城啊,只聽過,沒去過,離淮安遠得很,外祖曾經去過的地方。
“是,京城,祥兒的這位同窗父親以前是蘇河的縣令歐大人,與祥兒拜了同一個老師,後來歐大人調去了京中當官,他便跟著去了,昨日返鄉,聽聞祥兒成婚了,這不,便攜禮上門了。”
“有心了。”
“可不是。”狄趙氏給她夾了菜,“家中可好?”
蕭玉珠見她問起了家中事,忙笑道,“都很好,老太君身子安康,父親也是為著我歡喜。”
“你爹是個好爹。”狄趙氏想起那位不善言辭,但面貌忠厚的蕭主薄,朝兒媳溫言道。
蕭玉珠羞澀一笑。
用過膳,瞧婆婆的意思因家中來了外面的男客,不讓她出去,她便呆在了屋中,後招丫環打來了水,洗漱就寢。
如意如花送水來時,兩人都滿臉桃紅,蕭玉珠笑著看了她們一眼,提不起興趣問她們外面來的是什麼人,反倒是如意多嘴了一句,道,“姑爺的同窗,長得也是極俊。”
姐兒都愛俏郎君,丫環們明顯春心蕩漾,蕭玉珠回想了一下府中幾個堂弟的模樣,長得最好的那位小弟蕭玉也是隻及她那夫君的七分,她便也笑了起來。
丫環們還要多說,但被蕭玉珠握拳打哈欠的舉動止住了嘴,道了安就退了下去。
離洞房已過兩夜,蕭玉珠身子還有些酸澀,又來回被馬車顛簸了一趟,剛躺下不久就睡了過去。
半夜身邊有人躺下,她聞到了酒味,睜開眼就看到了她那少年夫君亮如星辰的眼。
“回來了?”
“嗯。”
“可要喝點水?”
“喝了。”見她嘴邊還有笑,他柔和了嘴角,夜深,他聲音也輕,“擾著你了?”
蕭玉珠輕咬了下嘴,淺淺笑著搖頭。
放在桌上的燭光未熄,近在他眼前的紅唇太擾眼,狄禹祥眼色沉了下來,回身吹熄了燭火,壓住了她的身。
不多時,嬌喘聲細微地響起,床腳發出了輕響,他伏在她身上的力道太重,重得蕭玉珠喘不過氣來,只得緊緊攀住他的背重重喘息,腦海中想著還好婆婆是個知事的,他們的婚房離他們的,小叔子的都遠。
若不然,按她夫君在黑夜中這猛虎出山的狂勁,她每日就可羞得無需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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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蕭玉珠才知狄禹祥的同窗連夜趕了回去,當日狄禹祥出了門,夜間回來給了蕭玉珠一包點心,是桂花糕,甚是香甜。
夜晚蕭玉珠趴在狄禹祥身上咬著嘴笑,狄禹祥目光柔和,手指繞著她的長髮打卷,看著她發笑。
蕭玉珠笑得一會,就小貓一樣地伏在他的身上,狄禹祥摸著她的背,問她,“還疼嗎?”
蕭玉珠搖了搖頭,“娘今日也未讓我動,我什麼也沒做,又歇了一天。”
“嗯。”狄禹祥沉默了一會,與她道,“你再忍忍。”
他莫名說了這話,蕭玉珠甚是奇怪,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