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像給紫王,這事於紫王不會是大事,但於他們家卻是。
“狄夫人過謙了,”齊師誠懇地道,他掃了一眼堂屋內的一個大丫環和一個婆子,就知這兩人是她的親信,而他的人留在外頭,根本沒帶進來,“就是你畫了,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再來,也不會有幾個人知道了,你說是不是?”
蕭玉珠還是搖了頭,“齊先生,這事我做不了。”
“只要一幅畫,我們王爺就會派出五千壯兵這幾日為狄大人挪營,另外,下次與南突之戰,我家王爺會帶狄大人一同上我們紫王府的戰船,您看如何?”齊師也是不遺餘力了,他今早一早去王爺,王爺畫了一地的暮家娘娘,可沒一個跟他腦海裡的長得像,齊師這輩子一次也沒見過皇后一次,哪知道她長什麼樣,所以他也是無從幫起。
可能這天許多人都知道現在的皇后是天鳳之身,但見過她的人,可沒幾個,而這狄家夫人恰恰是那沒幾個中的一個,齊師為了過個好年,明知狄夫人在這種事上是不好說話之人,也只能拿死馬當活馬醫。
“齊先生,抱歉。”蕭玉珠還是搖了頭。
這事她答應不得。
他們是想與紫王和善共處不假,但她家大郎是皇上的臣子,昨天她說到皇上皇后的話已經是踩了皇上的底線了,要是再給紫王畫皇上的像,這事就會被皇上厭憎了。
“夫人再想想。”齊師也沒怎麼逼她,只是他是早上來的,到下晚上狄禹祥回來,他也沒走,他打發了隨從回去,還跟狄大人要了一間客房,說今晚就在這歇下了。
看樣子,他是打算賴在狄府了。
狄禹祥知道他來的原因後,啼笑皆非,“這叫什麼事?”
讓南突人忌諱的紫王軍師,居然來他家賴畫像來了?
這哪來有一個軍師的樣。
但齊師求畫像心切,都第二天都沒走。
眼看,明天就是大年三十,齊大人還真是一點也沒有走的意思,請了他好幾次回去都被打回來的狄禹祥頭疼不已,這早聽齊大人用過府裡的早膳,還吃了一碗齊府送過來的補湯後,就知這位齊大人是不達目地誓不休了。
狄禹祥只得去見人,先提起了這事,“這畫像我們家是真畫不得,齊大人也知這其中的原因,何必為難我們這等為臣之人?”
齊師見他終於提起了,也是苦笑道,“過年這幾天,每年南突必會來挑畔一翻,給我們南海州紫王府添晦氣,大人往往這等時候暴躁不已,他心情一不順,打仗也是不擇手段,去年他還爬上了南突的船,要去砍南突主將的頭,如果不是我們的死士去得及時,再過幾天,就會是我們家大人的忌日了,現在這幾天他心浮氣躁,一口一個殺光南突賊,老夫也是都快愁死了,我這邊讓他不上戰場罷,可沒他在,我們的將士就會少一半計程車氣,他要去了,可老夫想就是我拼了這條命,也是拉不住王爺現在那狂躁脾氣,只想著如果今年有娘娘的畫像,他看幾眼,能比以前惜命點,老夫就阿彌陀佛了。”
“這管用?”狄禹祥皺了眉。
“狄大人就沒在戰場上因想起家人惜命些?”齊師眼睛垂下,把眼裡的精光攔住,淡然問道。
狄禹祥扯了扯嘴角。
“還請狄大人三思……”齊師淡道,“這幾日南突進攻之時,哪天來,我們也不知道,南突人生性狡猾,總想殺我們個措手不及,狄大人也知道現在三個碼頭都已經封住不許船隻來往了,我們王爺現在已經住到戰船上去了,大家好好過年的時候,正是我府將士為百姓保家衛國之時,而我這個老光頭,沒想多的,只想讓我家王爺好過一點,好讓他再為我大易賣幾年命……”
他家王爺若是出事,依現在狄大人的實力,也未必抵得住南突。
狄禹祥是真沒見過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