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那是主家最大的一支,老將軍年過七十了,只有皇上特旨相召才會進京,另一個,就是現在族長的兄長,歸德將軍蕭青蕭大人,聽說一般也要皇上下旨才會進京述職。”
鋪國大將軍正二品,歸德將軍從三品,都是騎馬打仗打出來的,邊防十將五帥三品以上的武將,溫北蕭家佔了兩個,而易國武將,不得皇上傳召,誰都不能擅離職守。
而且蕭玉珠聽溫北的人說過,自從先皇設樞密院以來,邊防就全歸皇帝陛下的樞密院管了,進不進京,全看皇上的意思,兵部連說句話提個議,請哪個將軍回來過個年的立場都沒有。
所以,聞大人所說的溫北要來不少人,蕭玉珠這次是完全摸不著頭腦,皇上總不能這次要把鋪國大將軍和歸德將軍全召回朝吧?
“嗯,”看她皺著柳眉細細思索,狄禹祥摸了摸她的頭,“別想了,我這幾天多叫些人幫我打聽打聽。”
“這些事哪是打聽得來的。”蕭玉珠搖了頭,三品大員的事,能打聽出什麼來?那離他們太遠了。
說罷,她抬頭,見狄禹祥坐著沉吟不語,她在心裡嘆了口氣。
聞大人說出了這話,應是在提點他,可提點什麼,他們看來暫且也是想不明白了。
“改日,我上聞府一趟,你準備點酒水點心,我帶過去。”快到年底,京中因述職的大員進京也漸漸不平靜起來了,狄禹祥先前只當這是京中每年常態,哪想與自己有關。
“嗯。”蕭玉珠點了頭。
過得幾日,狄禹祥找了日子上聞府,哪想聞仲言這幾日忙於公務已有好幾天沒回家了,回來後,他與妻子道,“靜觀其變罷。”
蕭玉珠應了聲,道,“讓小七狄丁仔細點,看看溫北那邊會來什麼人。”
說到這,她頓了一下,道,“許是有我能說得上話的。”
如若不是,聞大人也不會提醒他們。
“嗯。”
狄禹祥這幾天已聽她把溫北蕭家的事說了一遍,夫妻倆想來想去,也只覺得那位主家的夫人與她稱得上有點交情,別的,從未去過溫北的她誰都不認識,能跟誰說得上話?
現在能想到的,可能是溫北蕭家的將軍可能是要進京了,而且帶了有關蕭家的一些人進京活動,謀求門路,那其中,可能有她認識的人。
但,就算溫北的那位蕭夫人的兩個女婿因岳母的原因聽過她,但聞大人又是從哪知情的?他怎麼能知她跟那位蕭夫人有交情?
狄禹祥這時想及此,就與還在跟前的妻子說了他的想法。
蕭玉珠聽了半時啞然,手撐著桌子支著頭,道,“妾身想不通了。”
“我也想不通。”狄禹祥擱了手中一直沒寫字,連墨跡都幹了的毛筆,伸過手去把妻子抱到了懷裡,在她溫暖的脖頸深吸了一口氣,忍不住有點挫敗地道,“怎麼辦,珠珠,自來了京城後,我好幾次都覺得我沒在家那麼聰明瞭。”
蕭玉珠聽他連訴苦都要咬她的脖子,脖子發癢的她笑了好幾聲,忙躲了幾下,見躲不過,她轉過身,乾脆抱了他的腦袋,緊緊把住後,她無奈地道,“這裡聰明人遍地,咱們用不著太聰明,一般聰明就好了。”
狄禹祥聽得笑了,在她的捉拿下也非要湊過去親她,親得一口,眼露得意,又微微笑著道,“你是說,等聰明人鬥得兩敗俱傷了,我這個半聰明的人就可以上前撿位置坐了?”
蕭玉珠忙攔了他的嘴,嘆著氣道,“我看你在外人面前穩重得很,怎地在我面前,什麼無賴話都敢說?”
狄禹祥聽了哈哈大笑,又與她耳鬢廝磨了好一會,才說了正經之言沉聲安慰她,“別想多了,橋到船頭自然直。”
其實他心中有猜想,溫北蕭家得力的都是武官,當年他舅兄留下的書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