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知遠聽了拿袖子擦眼睛,“那臣回去跟老祖母說說,皇上您放心,若是臣那老祖母想越過了太后去,臣明天就來謝罪,撞死在金鑾殿算了。”
文樂帝也沒客氣,笑著點了點頭,淡道,“也好。”
請來赴宴的臣子聽了這一君一臣的對話,多數官員也不知他們在搞什麼名堂,但還是被考課院主院蕭知遠跟與皇上這樣說話的氣魄嚇倒,便連御史,想盡自己職能參蕭知遠大過年給皇上找晦氣的一本,但沒在他臉上找到淚,皇帝還笑眯眯,那本不願意奏上的參本也就沒說了。
左右丞倒是相視了一眼,然後不經心地別過眼。
他們已為掩蓋他們與下屬這幾年私藏的稅銀,和私吞的朝廷下拔的災銀這些事忙得手忙腳亂,除夕那晚都沒睡著成一覺,這樞密使這般不按常理行事,御史如翁也被他拉攏了過去,皇上那明顯是要用他不可能廢他,他們要扳倒他是難上加難。
這個人,連老祖母他都敢拿到皇上面前說話,還有什麼是他怕的?
明顯就是他打算光著腳來對付他們,就是拿他家事作梗,他也能豁得出去。
這哪是世家出來的世家子弟,就是市井商販裡出來的潑皮無賴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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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初八,蕭玉珠聽前來家裡的兄長說老太君病就好了,也不鬧著要搬屋子了。
蕭玉珠已經從來報信的人口裡,聽說了兄長在皇上宮宴裡說的話了,聽他說老太君突然病好了不鬧了,她笑了笑。
“這就好。”狄禹祥還鬆了口氣,“想來以後也不敢鬧了。”
這於正在拿百官開刀的大舅兄而言是好事,舅兄也出了氣,在文武百官還在過年朝休的這幾天裡讓家宅安寧下來,到時候等上朝之後的風波一來,舅兄也就不用擔心家裡出什麼事,拖後腿了。
蕭知遠聽了也一笑,那淡淡的笑容跟蕭玉珠剛剛笑的一模一樣。
狄禹祥察覺不對,看向了妻子。
蕭玉珠見他眼有不解,朝他說道,“老太君不鬧了,只能算是暫時看著像服了,但不是怕,她若是真怕了,就會回淮安,若是想為如今她在外面張揚跋扈的名聲討個好,就會就著哥哥先前在皇宮裡說的話,換個便宜些的屋子住,但她就是如了哥哥的意……”
蕭知遠這時讚許地朝妹妹點了點頭。
蕭玉珠朝他嘆了口氣,又朝狄禹祥道,“她讓哥哥鬧,想來不甘心得很,定有後招在那等著,她不是那種看得開的人,哥哥讓她受的辱,以她的心思,必以十倍還之。”
“我這叫鬧?”蕭知遠又不服。
蕭玉珠這次沒跟他拌嘴,看向了帶著長南在院子裡玩的父親,她看了幾眼,轉過頭對蕭知遠道,“哥哥不用太擔心她了,回頭我去看看她,老太君那,有什麼事就讓我去辦罷。”
蕭知遠沉默了下來,過了一會笑笑道,“用不著你。”
他這幾天不許她過去,哪怕那老不死的要見她,他也給推託了,就是為的護住她。
“早晚要找上我的……”蕭玉珠說到這微笑了起來,眼珠靈動地一轉,轉到了狄禹祥身上,看了他一眼之後她接著道,“我也不是為你,是為的我自己,老太君最喜捏軟柿子,欺不得你,就會找上我們家來。”
“她哪敢!”
“她敢的,哥哥信不信,不用幾天,她就會找上門來?”蕭玉珠頓了頓,就著狄禹祥遞到她嘴邊的杯子喝了口,接著道,“且還是柱著拐仗,什麼人都不帶,一家一家問著來看我這長孫女,到時候街坊鄰居就知道我就是那個嫁出去了,還得她問著門來看望的孫女兒。”
“她敢!”
“她敢,你忘了,是你說她住的快要比太后娘娘好,她要是出來一次,使喚的人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