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竭,但暮皇后卻還是為她料錯紫王的這舉對這個人有了點興趣起來。
也因為這點興趣,暮皇后不是很想讓紫王再在她身是浪費感情下去,她給不了他想要的。
“去了南海,見到他了,”暮皇后終還是沒想用自己利用那個曾經跟她說話都臉紅的少年,與蕭玉珠淡道,“告訴他想如何就如何,做他自己就是,而我這輩子是離不開京裡了,就是皇帝死了,我也只會回暮山終老,不會與他在一起。”
蕭玉珠只瞥了一眼皇后,就不敢再看她那張素淨得沒有絲毫感情存在的臉,低下頭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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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文樂帝回來,宮燈下,暮皇后陪著他用遲來的晚膳。
文樂帝給暮皇后挾菜,與她聊今天與狄禹祥說的事,“十月狄卿就可下南海了,到了南海正好十二月,還能趕上過年。”
“正好。”
“今天狄夫人進宮來了?”
“嗯。”
“她怎麼樣?”
“跟過去一樣,沉得住氣。”
“你們說什麼了?”
暮皇后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文樂帝不禁心中一沉。
暮皇后拿了帕子擦了擦嘴,抬眼與文樂帝淡道,“讓她代我為紫王傳了句話。”
她太坦蕩,文樂帝反而無話可說。
“讓她告訴紫王,我與他沒可能。”暮皇后重挾起了筷,給文樂帝夾了一筷他喜歡吃的魚片。
“你不是覺得他好。”文樂帝吃完魚片,語氣有些澀澀地說。
“他是不錯,替你守住了南海,這麼多年了,一人獨力撐了那麼一大塊海面,沒問你要過銀也沒問你要過糧,就是跟你和私怨,也沒想過要反,而且他能喜愛一個女子,能為一人守半生,這樣的人,怎麼樣也擔當得起一個好字了。”暮皇后繼續給他挾菜,嘴裡淡然道。
“那我也是不錯的,我的年號你還有你的字,他給不了你的,就是先皇祖宗都給不了你的,我都給你了。”權利,地位,他都給她了,他連樞密院都給了她,讓她不比他這個當皇帝的權利少,他只是沒有放她出去,年輕時候犯過糊塗而已。
“我知道。”暮皇后漫應了一聲。
就是因為知道,他暗中給她的保護也算還好,這麼多年來,困在這宮中雖讓她感到窒息,但也因著有些事做,她也還算過得去,也就真沒想過離開。
他其實沒必要那麼好,這可能對他們都要好一些。
自然,暮皇后不可能與他說這些話,嘴裡囑了他一聲,“吃快點,菜都涼了。”
文樂帝還是因為她說了紫王的好有些食不下咽,他從不是兒女情長的人,當初也心狠地想過要與她不死不休,誓死都不低頭,可這一切的執拗抵不過她一個帶著暖意的眼神,她身邊的半邊床榻。
他想與她朝夕相對,從少年時候想娶她的那天起,他就是這麼想的。
他愛她並不比紫王愛她的少。
“吃罷。”暮皇后見他不動,只得又催促了一句。
“你……”文樂帝抬眼蠕了蠕嘴皮,問她,“你覺得他比我好?”
“這不好比,”暮皇后夾了一口菜放入他口中,面色沉靜,“他是王爺,你是皇帝,他王爺做的好,當然是好,你皇帝做的好,那是你的功,你們各司其職,都做得不錯,不過要論起功績,你的當然要大些。”
“那是,朕是皇上,他才是個小王爺。”文樂帝有些高興了起來。
“嗯。”
“皇后……”
“嗯?”
“朕以後還會對你更好的。”文樂帝語氣認真。
“好。”暮皇后嘴角微翹。
見她笑了,文樂帝眼睛一亮,也不再追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