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人九族的事她做不出,誅三族就是了。
皇后上過太廟,皇帝就辦人去查誰查軒孝王的事了。
熱鬧的京中,早上去小麵館粥店的閒雜人等頓時就少了。
不出幾天,禁衛軍就查到了京中武家的人頭上……
武家是先太后的孃家,算起來,皇家也在三族內。
皇后是個妙人,又去了趟太廟,跟列祖列宗報,她心善,又是天鳳之身,誅人三族的事她做不出,殺一家就是了。
遂,就動了京中武家那一家嚼舌根的,沒動秦南武家的本家。
皇帝深覺皇后仁慈大度,親自動手為皇后寫了一篇鳳頌,宣告天下,裱在了大殿寶座後面——因此,當晚他歇在了鳳儀宮。
夫妻倆總算是又睡在了同一張床上。
但軒孝王的事沒動靜,南海太遠,蕭知遠這一去,也得三月才會來信,一日無信,帝后心中都不輕鬆,而且越近年關,京中的動靜就越發大了起來,京中大員家的敗家子好像約好了似的欺男霸女,胡作非為,御史家的人都出了事,不好奏本,就剩不能進殿的監察史天天跪在金殿外,鬧著要見皇帝參本。
這一參,京中大小十來個官員都被參了,就是皇族裡的幾個王公伯侯,當年強佔奶孃生下私生子女的陰私事都被捅了出來。
等年一過,秦北掌握軍政大權的秦州知州狄禹祥的敗信一到京中,文樂帝一聽冰國就死了三百人,我方死了一千餘,不禁大怒,罰俸移權。
他親信都罰了,朝中大臣看著焦頭爛額的文樂帝,說話更是小心翼翼,生怕說錯話,引火上身燒到了自個兒身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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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不幹政,皇后管過軒孝王的事,就不再出面,隱在後宮當她的閒散皇后。
暮小小不比她二姐,公爹被送到莊子去了,她擔心老人家身體,兒子帶在她身邊,老人家沒孫子陪著太可憐,她一想這個事就有些心酸。
老人家身子一年不如一年,他雖然每天都過得笑呵呵,但蕭郎與她都知道,他身子每況愈下,妹妹也說了,就這幾年的事了,就這個事,她現在都不敢跟小姑說。
秦北妹夫那為了配合皇上抓內奸,交了大權出去,這種關頭妹夫那邊肯定難熬,現在小姑還有著身子,暮小小身為她嫂子,替她兄長的那份擔憂也是算在了一塊,對小姑的擔心僅少於對公爹的。
南海那邊,也不知是出了什麼事,訊息一日不傳來,暮小小這心也就沒法放下。
她本是要陪公爹去莊了孤,但她得坐鎮京中,而京中最安全的地方莫過於皇宮,可她進了宮來,看著她二姐天在修閒自在,她卻焦躁不安,簡直就是人比人氣死人,暮小小稍微有點明白為何皇上老被她二姐氣得七竅生煙了。
“二姐,我想把念康送到他祖父身邊去。”暮小小經過一來個月的思索,哪怕覺得不妥,也想把兒子送去他祖父身邊陪他。
“挺好。”正臥在軟椅上閉目養神的暮皇后答了一句。
暮小小見她連眼都沒睜,過去捏她二姐的手背,“您就沒句多話跟我說了?”
暮皇后被捏疼,睜開眼,看著小妹,“說不妥,你就不送?”
下定了決定要送才說的暮小小啞口無言。
“送罷,”暮皇后復又閉上了眼,淡道,“不過,不要送到別莊了,把你公爹和兒子,往暮山山上送。”
暮小小一聽,苦笑道,“看把我急得,這種安排都想不到,一早開始,就應當這麼做。”
這送到暮山上去,不就是再妥當不過了?
“嗯,不怪。”暮皇后淡道。
人一著急腦袋就糊塗,人之常情,沒什麼可怪的。
“二姐,”暮小小已提了姐姐的筆給家人寫信,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