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珠奇了,“不是跟你們說過?”
陳芙蓉和曾倩倩一聽,齊齊回答,“忘得一乾二淨了!”
“這也能忘?”蕭玉珠納悶地看著她們,見她們點頭如搗蒜,竟覺出她們有幾分傻態起來,“好罷,我再與你們說一遍。”
“那個,嫂子,您不如去廚房裡教教我們,我們邊看邊學著做,您看如何?”陳芙蓉討好地嘻笑道,已經扶上了蕭玉珠的手。
“是啊是啊,大嫂,您就教教我們,我們保管您包教我們就包會。”曾倩倩也扶了她的另一手,也是扶著她往廚房的方向走。
這兩妯娌就這麼著把她們摸不著頭腦,但還算鎮定自若的大嫂帶到廚房去了,這廂換狄禹祥看著身後過來與他問安的兩個弟弟,“怎回事?”
狄禹鑫實在無臉說話,狄禹林身為此時三人最小的那個,只得無奈地回了長兄的話,“說大嫂是福星,經她手碰過的東西吃了,包管我們明日能及三甲。”
狄禹祥聽了拿摺扇子敲了他們的頭,“當年我日日用你們大嫂親手做的膳食,也沒戴上狀元帽子。”
“狀元哪能跟您這個進士比,”狄禹林苦著臉摸著頭,“當年的狀元郎現在還在翰林院貓著呢,上次出門碰著他,人可沒少跟我和二哥說酸言醋語。”
“是不,二哥?”他轉頭問狄二郎。
二郎拍了三郎一記後腦勺,跟兄長正容說,“大哥放心,我定會好好管教陳氏。”
“我也是,定會管教好曾氏。”三郎也忙表態。
“隨我去書房。”狄禹祥懶於再跟他這兩個弟弟說什麼了,管教之事還是由他們嫂子來罷,媳婦都娶了這麼多年了,要是他們能管教好,也不至於到了他們大嫂手裡這麼長段時日了,還只扳回個半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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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先給祖宗和菩薩都上過香,用過三妯娌合手做的早膳,狄禹祥就領著兩個弟弟去宮門等著入宮去了。
蕭玉珠早先一早就起了床,回屋補了個眠,再醒來,發現兩弟妹都守在她院子亭中,在等著她起身說話。
“你們去歇會,要是家裡真有了大喜事,到時有你們忙的,歇也是沒得歇了。”
“不累,我不累,”陳芙蓉手壓著心口跟蕭玉珠道,“嫂子,我老覺得今天有什麼喜事發生,我這心口跳一早上了,眼皮也直跳,早上一早起來,還有喜鵲在我門口唱了好幾聲……”
“你起來的時候天還黑著,哪來的喜鵲呀?”沒聽到喜鵲聲的曾倩倩不滿地道。
眼看她們又要鬥上嘴了,蕭玉珠眉頭微微一皺,兩妯娌一看她神色,紛紛禁了聲,不敢說話了。
但這次陳芙蓉的預感成真,狄禹鑫兩兄弟入暮交卷回來,第三日宮中就傳來了狄禹鑫被皇上欽點為探花郎的訊息。
陳芙蓉一聽,兩眼翻白,身子就往後倒,所幸被她的老奶孃接住了身子,陳芙蓉一回過神,跟老奶孃相擁著,一老一小竟號啕大哭了起來。
蕭玉珠只得一手壓著額頭,鎮定地吩咐下僕給探花郎趕緊著衫,進宮謝恩去。
早上出了門去的狄禹祥隨後就趕了回來,見到依舊是妻子在忙碌打點,二弟妹因欣喜哭成了個淚人,他不由搖了搖頭,心道這弟妹何時才能出師。
陳芙蓉不知大伯是怎麼想她的,但她一回過神,哪怕是喜得不停想掉淚,她也把先前備好的請帖拿出,怎麼請客人的事也過問過蕭玉珠,給下人打過重賞,就又客氣地請了下人與她把這幾日府中所需之物採購回來。
這次府中一人得了十兩銀子,那可是平常百姓家四五口人家一兩年的嚼用,陳芙蓉這賞的也是挺大方的了。
狄禹林這次也及了個三甲,雖不及二哥狄禹鑫是探花郎那般風光,但只要經過安和殿考次,還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