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出來,這是在指桑罵槐,連妾身也一併罵了。”
京城裡的人都知道,她前段時日才把左家送妾的大兒子腿都給打折了,她才是那個真攔著夫君不許納妾伺候的,就是現在有了孕,她也沒打算弄個妾出來礙她的眼。
蕭知遠當即也意會了過來,於是,他臉色就更難看了,身上都有了殺氣。
“這如家的老太夫人也管得太遠了,”暮小小淡淡地道,“既然這麼想管人家的事,那就讓她知道一下管別人家的家事,到底會讓他們家得什麼樣的好。”
說完,她朝蕭知遠道,“既然如家人那麼閒,那反正最近你也閒著,陳相不是前幾日在朝中說如翁就算是清流,也沒那麼清白?為了洗清如翁的冤屈,你看你不如就當當好心人,把他們家查個底朝天,證明他家的清白如何?”
“甚好。”蕭知遠當下就點了頭,心想自己還真沒跟如翁好好對立過,這次倒也可以讓朝廷上下再看看,他到底只忠於誰。
如家當了這麼多年識風標杆,也該讓底下的人知道,如家的大樹沒以前那麼好靠了。
☆、第159章
蕭元通從來就老實本份,就是妻子也是個克己復禮的,即使是小女兒,打小也是中規中矩,從不愛冒尖兒,這一家子的狂勁,就似全到了大兒子蕭知遠一人身上去了。
蕭知遠在第二天上了朝,就當著文武百臣,提起了前幾天陳相的話,要查御史大人如翁了。
昨日追到蕭府狄府,兩府皆避不見面的如翁一聽,嘴邊發白的鬍鬚一抖,抬起頭來看文樂帝,見文樂帝哈哈大笑,道,“以前我聽陳相說你跟老御史是蛇鼠一窩,怎麼,蕭愛卿,今個兒你是想跟陳相蛇鼠一窩了?”
這一下,如翁在心裡深嘆了口氣,心道這次棋差一步,千算萬算,都沒料內院的一個恍神,就讓他們這次功虧一簣,想來要把此事圓過去,他們如家這次定是要大出血了。
若不然,皇上也好,蕭大人也好,暮家皇后暮家女,都不會滿意。
見皇帝還想拉陳相下水,蕭知遠自是百依百順,板著臉正容道,“陳大人奉公守法,為人剛正不阿,實乃吾輩楷模。”
文樂帝聽得一樂,率先在朝廷上哈哈大笑起來,底下幾個臣子你看我,我看你幾眼,他們這幾個平時最愛順著皇帝心思的臣子心想,以往多大的馬屁都拍了,這些更不能在眾大人面前露了怯腳,讓皇上小瞧了他們,便冒著御史,左相都可能得罪的風險,隨著附和地笑了起來。
有了附和者帶了頭,笑聲就多了起來,滿朝文武就是有那不願意笑的,也只得紛紛跟著乾笑起來。
陳相也不知蕭知遠這話究竟是褒他還是在貶他,只得木著臉站在原地,當什麼都沒聽到,這一朝堂的笑聲更是未曾入耳。
他是不知皇上和蕭知遠在打什麼主意,但無論如何,他都不相信是蕭大人真想跟他蛇鼠一窩了。
他再深信不過,這人就是皇上手上的刀,皇上指哪他就殺哪。
他是提起要查如家,但想來皇上要是沒這個心思,他就算是磨破了嘴,頭上的這位天子也不會真如他的願,只會看著他跟如御史鬥個你死我活。
但此次精於謀算的陳相還是錯估了情況,文樂帝雖然也想動如家,但這時候還不到動如家的好時機,所以在朝廷上他是給蕭知遠撐足了臉面,但一把人帶到御書房,他就不耐煩地敲了敲桌子,問,“怎麼回事?”
蕭知遠自然是不會把妹妹的事拿到檯面上說話,只是把如老太夫人影射小小不許他納妾之意含蓄地說了出來。
文樂帝一聽,當下就嘆道,“暮家女確實都是醋罈子。”
他自己身邊就有一個例項,文樂帝也就不怎麼介意心腹之臣這次的膽大妄為了,但還是提醒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