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見他們在說話,猶豫著沒有進來,蕭玉珠忙展顏一笑,朝她們頷首,示意她們進來,等她們在她下首坐下後,她才跟鄭非繼續溫和地道,“我們府裡現在有喜事,我們狄家又是重規矩的人家,也不好跟他們計較這些。”
“只是,”蕭玉珠淡淡地道,“書生本是國之棟樑,行這等齷齪之事實在辱及了國本,人抓著了,就送去順天府受審,讓官老爺去探這個來龍去脈,斷清楚這其中的是非罷,也省得日後讓品性不佳的人魚目混珠當了官老爺,禍害了一方百姓。”
那幾位書生只知如家跟蕭家有親,蕭家跟狄家有親,卻不知順天府新府尹是狄禹祥剛剛進京時結交的至交好友,那人一路高升都是受狄禹祥打點,人送到受審後,就貼出了幾人受僱散佈謠言,辱及進士的認罪狀,隨後,把罪狀送及了吏部和刑部,隨即在那兩邊都添了一筆,此三人被罪打一百板後,一死兩傷,傷者送進罪牢,判刑十年。
事後,蕭玉珠招來兩個弟媳,問她們,“可有什麼想說的?”
知道了那三個書生結果的陳芙蓉和曾倩倩傻眼,不知說何話才好。
“是輕了?”蕭玉珠問。
兩人齊齊搖頭,搖頭如搖撥浪鼓。
“重了?”
兩人一頓,這次她們又搖了頭,但搖的速度慢了下來。
蕭玉珠當沒看見,接著問她們,“那你們認為,二叔跟三叔以後出門去,還會不會有人誣衊他們?”
“不會了。”曾倩倩這次搶先開了口,“他們敢。”
蕭玉珠淡淡一笑,看向了二弟婦。
“公道自在人心,”陳芙蓉想了想,慢慢地道,“我們狄家就是自己找到了人也沒拿人家如何,只是讓官府查清還我們清白,公道自在人心,我們狄家是何等人家,想來外面的人心裡也是有數的。”
“嗯。”蕭玉珠笑著點了點頭。
知道自己說對了話,陳芙蓉不禁面上一喜,曾倩倩一臉恍然大悟。
蕭玉珠又出了口,淡道,“這世上確是是有公道的,但有些公道,得你站得直坐得穩才討得回來。”
“是。”陳芙蓉不由輕聲附和了一聲,如若他們狄家不是有嫂子孃家那一層關係,大伯又是有功績在身的四品官,這公道能不能討得回來,還不一定。
“可不是。”曾倩倩也是心有體會地點了點頭。
蕭玉珠沒跟她們說順天府府尹與狄禹祥的關係,只是跟弟妹們說了她叫她們來最要說的句話,“以後你們行事,多想想後果,記著了既然站直了那就別倒下,你倒下了,會有許多人都來往你們身上踩一腳,到時候就是個生人,見有人狂踩你們,也會跟著踩幾腳湊熱鬧,到時你想再翻身,就要比之前要難多了。”
陳芙蓉和曾倩倩聞言身形一直,臉色就好像已經被人踩了一腳那般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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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府那邊來人這日接了蕭玉珠過府,蕭玉珠去見正在花園裡下棋的父兄,蕭元通見到她來,忙讓她坐到他身邊丫環擺好的軟凳上,問她,“可是吃過飯過來的?”
“用過早膳了。”蕭玉珠笑道。
“女婿沒過來?”
“這幾日忙,出門去了,就沒過來。”
“嗯,確實忙,下午我還會與他在外頭見次面,爹要是想見他,我帶他回來。”蕭知遠插了句話。
“不用不用,我就問問。”蕭元通忙搖頭,又道,“那外孫們呢?今日在做什麼?長福睡覺可還踢被子?”
“在家唸書呢,我出來的時候長福在跟猴哥兒玩,說要跟猴哥兒在他們小院子裡搭一個樹屋,聽我要來見您,他說屋子建好了也要請外祖去住住。”蕭玉珠說著都笑了。
“好,好,”蕭元通跟女兒說著話,連棋都不願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