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門抄斬,親族男丁全遭流放,女眷被貶為娼妓,這麼大的罪過,饒是不是她所為,也把當時知情後的柳貞吉嚇得接連兩年惡夢連連,為此,孔氏不知道為她求了多少的廟宇,為她作了多少場的法事……
也是從此事起,柳貞吉才知道孔氏把她看得有多重。
“小姐,那怎麼辦?”見她站了起來,鏡花也有點緊張地跟著站了起來。
“得知道,我大哥那邊出了什麼事,為什麼著急用錢……”柳貞吉腦袋有點蒙,她能想到的,就是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得把他們這一支摘出來。
“那要不要先告訴夫人啊?”鏡花急了。
“我想想,我想想,讓我先想想啊……”柳貞吉來回走了兩遍,然後看著鏡花無力地道,“我們還是先想個辦法,讓我娘那邊先知道吧。”
她能想出什麼辦法來?她連柳家都出不去一步,她住的這內院,除了他們家的這幾個人,誰都進不來,她就是想跟個不是天天見的這幾個人的人說句話都不容易,能有什麼好辦法。
萬難時候,還是隻能靠她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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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氏從她的人嘴裡知道柳之奇收了五萬兩銀,引的人是於向農之後,當場就砸了手中的茶杯。
“豎子,豬狗不如的東西……”孔氏惡毒地從嘴裡一字一句地擠出話來,隨即起身,大步出了門,讓丫環把家丁叫到院門前來。
等到吩咐了家丁把大公子和二公子立刻叫回來之後,她立馬轉頭,去了小女兒的院子。
柳家要是大難臨頭,她死都要把她小女兒送出去……
柳貞吉這裡正忐忑不安地繡著花,不一會就聽她娘帶著丫環們匆匆進來了她的小院。
“你的妝匣呢?”孔氏一見面就氣勢洶洶地問柳貞吉。
“夫人,就在小姐的屋子裡。”
柳貞吉正不安地看著孔氏之時,趕進門的杏雨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