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得圓了,要不然,江南那邊短時間內也找不到一個手腕強橫,身份又合適的人去辦差事,遂也沒攔了皇后的話。
“你看行嗎?”萬皇后見他又跪下低頭不語,強作鎮定的話裡,透露出了兩分示弱。
她不知道他到底是有多恨他們,以至於連有孩子了,還跟防賊一樣地防著他們。
她以為她軟了這麼多,還接納了他的那個媳婦,他多少也會覺出她的那點彌補之意,會對她好一點,她不求他與她親近,但只要好一點就行了,有了孩子,跟她報個信,就是不想讓人知道,她也會替他瞞住。
可事實卻是她起了個頭,他卻沒接那個尾。
說不傷心是自欺欺人,但萬皇后也知要是硬碰硬,不過是他再去崑山住一年,她是不敢逼得他太緊了。
逼得他越緊,她欠她這個小兒子的就越多。
“謹尊父皇母后旨意。”周容浚從善如流。
“皇上……”萬皇后看向周文帝。
周文帝冷冷地看向周容浚,“你應該知道朕為何這次會替你圓話吧?”
“兒臣知道。”周容浚抬頭看向他。
周文帝看著他褪去了不少戾氣,人卻更為冷峻的皇子,一時半會,竟因他的這份坦蕩說不出什麼話來。
他從不藏著掖著,是他喜歡他的地方,但也更是他不喜歡他的地方,成大業者必得有深謀遠慮的遠見,而不是像他這樣,把喜歡他的都要得罪透,滿天下都是仇敵,誰會願意跟隨這麼一個喜怒無常,獨斷專行的皇子?
“滾下去。”周文帝最後一揮袖,眼不見為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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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貞吉在府裡聽說她家王爺從皇上那出來後,就被太子請去,去了東宮了,晚上他不會回來,太子要設宴替他洗塵。
獅王府倒安靜,沒人來擾他們母子,長殳抱著小世子捨不得鬆開手,也顧不得主僕之分,坐在了柳貞吉身邊,手抱著小世子與王妃娘娘輕聲說他們離開後這京裡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
等到晚上,長殳出去忙了一通,就又來了北閣,見柳貞吉在書案上記事,他就走到了搖籃邊,看著小世子捨不得放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