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妯娌就因高高興興地說起了話來,就算借江南的布,說到了那位有功的老秀才與容家的關係,再說到了八皇子身上,兩個人都是一人興高采烈,一人親切有禮,場面融洽無比。
柳貞吉臨走時,容敏還送了她到宮門口,分別時兩人依依不捨地握著手又說了好一會子話,在柳貞吉的再次告辭下才算告了個終。
隔天,皇宮裡,有人遞了話出來,說太子妃在皇后面前提了柳貞吉送給她的那匹江南絲布……
柳貞吉聽到後,跟長殳失笑道,“看出來沒?這位太子妃心裡怎麼想的,不好猜啊。”
她是以為這位太子妃沒那麼好容易被太子攻陷,但看著她幫著太子掐他們獅王府的這舉,暫時可以看出,新太子妃還不會給太子使絆,她會先幫著太子對付他們。
所以,容家派出的這位重量級選手,她只能先當作對手處理了。
見他們王妃還笑,長殳就知她已經做好了打算,也笑道,“不好猜也沒關係,您的心思,她不也猜不著。”
她去皇后面前提絲布的事,皇后就算沒得兒子兒媳的孝敬,長殳也覺得她不會計較這個,再說,他們娘娘送了,而且在送了進去後,太子妃就去她前面提這事,皇后這下就算是不願意多想,也知道太子太子妃在針對誰了。
皇后一直是幫著太子沒差,但她的心裡,太子是太子,但可不是她最在意的那個兒子,尤其在他們王爺弄出那麼大件事皇后還幫著他們王府的份上,太子與太子妃這次這舉,是絕對的弄巧成拙了。
“您是怎麼想到的?”長殳看向他們一直都表示得與世無爭的王妃,他也是沒想到,她一出手,這一局布一局的,居然還像模像樣。
“我只是開了個頭,”柳貞吉眨了一下眼,微笑道,“怎麼做,還不是別人怎麼做了怎麼算。”
第74章
這明面的京城,除了南方的事傳到京裡驚起些波瀾,其實無風也無雨,別的地方再如何,天子腳下的百姓總要較別的地方的人好過些,熱鬧的京城依舊來來往往不同的人,一派太平景象。
九月初,周容浚一路急趕,帶著他的人趕回了京城,進宮見過皇帝報過事後,他站那不說話,周文帝也冷冷地看著他。
不一會,周文帝一句話也懶得與他多說,一揮袖,讓他走。
周容浚也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恆常,”周文帝在他走後,重重地拍了下胸口,與常總管道,“他氣得朕這裡疼。”
恆常躬著身駝著背不敢說話,頭都快低到地上去了。
“你倒是說句話啊?你不是與他好得很?”
恆常抬頭苦笑,“您說的哪兒的話,您也不是不知道,奴婢也是上趕著孝敬獅王,我要是跟王爺多嘮叨句別的,他一樣翻臉不認人。”
“賤,賤骨頭。”也不知道是在說誰,周文帝說完這句話就吐了口氣,道,“那就再緩緩吧,都清醒清醒。”
他也好,皇后也好,還是這孽子也好,都再清醒段時日,想好了日後要怎麼辦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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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容浚離開德宏殿就出宮,守在門口的東宮中人叫他,他也當沒聽見,徑直往外走。
等急馬回了府,一到門口,見到迎他的人是長殳,眉頭立馬皺了,口氣也兇了,“人呢?”
長殳好笑,道,“在廚房呢,沒料您回來這麼早。”
“我不是派人過來送訊息了?”
長殳拉拉身邊剛到府的護衛,見他羞愧地低著頭,嘆著氣點,“裘護衛前腳剛到府,您後腳就回來了。”
護衛羞愧,跪下地就道,“小的無能,還請王爺責罰。”
周容浚冷哼了一下,拿馬鞭抽了他一鞭,大步往裡走去,“哪個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