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墨家的地方,什麼時候,有過這麼多的武將進他們的地方了?
小王妃說的全不像假話,她聽得手軟腳軟回來一稟,再得信時,卻是得知他們家的死士死亡的事,墨餘氏才明白,這場風雨來得完全讓他們措手不及。
他們之前不是沒有做準備,而是他們做的準備,完全擋不住這京城的來勢洶洶。
“我早跟你說過,獅王身邊能有吃素的?”僅一日,就死了二十多個栽培了二十多年死士的墨守成也有些氣急敗壞,“他會弄個白痴當王妃?現在也休管這些了,趕緊弄明白,他到底是怎麼想的才是真。”
墨餘氏的臉自打三日前西北王府再次回來後就沒好過,聽到丈夫明顯失了理智的話,她揉了揉好幾夜都沒好好睡過發疼的頭,道,“我明日出去西北王府,您看如何?”
見她自動請纓,剛還發火的墨守成有些愧疚地看向她,半晌道,“剛是我失態了。”
墨餘氏搖搖頭,沒計較那麼多,“將軍多慮了,這時候,家業為重。”
墨家要是被收拾得慘了,幾千族人要怎麼辦?
“畢氏可能明天也會去。”墨守成不再屋子裡走了走去,而是坐到了床邊,握上了老妻的手。
她是他唯一可以在墨家與他平起平坐的人,也是共同擔當墨家榮辱的人,這等時候,他知道,只有她能與他真正站在同一陣線上。
墨餘氏回握了握他的手,她嫁於墨守成的這些年,其中不是沒有齷齪,但她一直都是墨家真正掌事的主母,她的兒子是下一代墨家的掌權者,光衝這些個,她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墨家落敗。
“我知道,我會等她去了,我再隨後進門……”墨餘氏道,“西北王王妃不會有喜歡我那樣喜歡她的,她畢竟與錢家有舊怨,我們兩家中,她再怎麼裝樣,也不可能讓錢家好過,讓我們家難過。”
**
柳貞吉二月底就要前去隴北,與在隴北點兵的周容浚會和,接屈奴國皇帝王叔一家人,所以她留在王府的日子也沒幾日,即將要起程前往隴北的時候,錢家夫人登府拜訪,她剛讓人進來,其後墨夫人就到了。
她便笑著也請了人進來。
墨錢兩家的夫人,這次是一道見著了西北王王妃,柳貞吉也是一道見了著她們兩個。
兩位夫人,一個明豔,一個內斂,放在一塊比,前者自然耀眼得多,後者要灰暗得多。
柳貞吉仔細看了看兩人對比了一下,確實不是她對錢夫人存有什麼偏見,而是錢夫人在笑容滿面,說話熱情的墨夫人面前一比,就像沾了灰的花朵,就是本身名貴,那色彩也要黯然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