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放在外面,架臺要稿,至少是三歲前的小世子小郡主是碰不到的,免得放置熱水盆的臺子被他們碰到,傷了手。
柳貞吉盡其能力把她認為可以歸避的風險,都盡情扼殺在了搖籃裡。
柳王妃忙得很,這幾天帶小世子和小郡主的就是周容浚了,他們是柳貞吉親自交到他手裡的,所以西北王就算要聽公務,也把兒女帶在身邊。
女兒還只半歲,平時連身都懶得翻,眼睛睜久了就只會閉眼睡大覺,尿溼了也只哼哼兩聲,等人來換過尿布就又自個兒忙自個兒的去了,安靜得很,所以帶她在哪都礙不著什麼事,小世子要調皮些,不過,他被管教得嚴厲,他父王說事的時候,他是最不會調動搗蛋的——因為這事一旦被他母妃知道,不管他有多哭鬧,必定要狠狠揍他一頓。
先前小世子調皮搗蛋不分場面人員,犯了兩次大錯,也被他母妃狠狠收拾了兩次,一次他父王沒救得了他,一次他皇祖父也沒救成他,所以,他現在老實乖巧得很,知道很多人跟他父皇說話的時候,他呆在身邊,最好規規矩矩地坐著,免得等不了多久就要被揍。
柳貞吉在某些方面教子相當嚴厲,第一次見到她兇兒子的時候,周容浚還錯愣了好一會,但柳貞吉教子的目的明確,就是兒子想做什麼當然可以做什麼,但是必須以不無禮為前提,這是她必教他的,就是周容浚跟她對著幹,她也明言絕對不會妥協,除此之外,柳貞吉也明言剩下的就是周容浚作為父親帶領兒子長大的事,她不會多加干涉,但歸於她這個母親要兒子做到的,誰說都沒用,他必須像點樣子,才能是她的兒子。
柳貞吉在這事上固執得可怕,她知道好教養必須是父母提前為兒女打算才能出來的東西,而她教出來的小兒,不過兩歲的年紀,在外已經一板一眼,小小年紀就有點小世子的風範了,這也是周容浚愛把他帶在身邊的原因,這其中一是言傳身教,二來,他確也是享受屬下看到他懂事聽話的小世子時的驚訝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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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錢兩家的夫人分別在二月十一的這天,進了主城西岐。
家中離得遠點的錢家夫人,還早了墨家夫人幾個時辰進城。
錢良多見到他的原配夫人活著進了城,別提有多感激涕零,錢夫人見到他,請過安後,回身就去沐浴去了,直洗了大半天,才出門來。
墨夫人等了許久,才等到錢夫人,似笑非笑地看著錢夫人半晌也沒說話。
錢夫人也不說話,皺著眉頭看著丫環擦半天的凳子,這才抿著嘴面無表情地坐下。
“錢大人,我看我們兩家還是分別見西北王王妃的好。”墨夫人轉過頭,看著主位上的某位將軍,“您跟我家將軍怎麼商量就怎麼來,就是我這裡,怕是不能跟錢夫人一道了。”
錢良多看向墨守成。
墨守成本來就沒跟錢良多有多好,兩家是對手,能不打起來都是克己守禮的結果,如果不是這次西北王來的事,他絕對不會跟錢良多廢這這麼多話,而錢夫人磨蹭得罪人的“本事”他也是見識過了的,今天再見識一次,別說他家夫人不願意與她一道見西北王王妃,就是他也不願意。
“你與我有事商量著來就是,夫人們的事,還是依她們吧。”墨守成點了頭。
錢良多看向自家夫人,見她還是隻顧著皺眉看著一塵不染的地板,一派全然不顧墨家人的說話的模樣,頭疼愈裂。
到底,還是墨家人先去見的西北王與他的王妃。
當天傍晚,墨家的車馬就駛向了西北王府。
他們棄馬車上了府門,得信的西北王王妃差了人送了轎子上來,抬了他們上去。
西北王夫婦在半山腰的主殿見了這對夫妻,看他們上來後朝他們行禮。。
墨夫人曾經見過西北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