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賤奴賤婢,包括那些庶子庶女,於她來說,奴婢生的兒女就是奴婢,不能與他們四兄妹相提並論。
“我放在跟前看著,一步也不會讓她離。”說起小女兒,孔氏也是滿心的疲憊,“就是怕那些使心眼子的,找了空子故意接近她,防不勝防吶,你也知道她這個性子,見誰都沒防心,被人佔了便宜還傻呼呼地叫哥哥妹妹,氣得我心坎都疼。”
“看住了,死死看住!”柳貞雯咬牙,“誰敢佔她便宜,撕了那畜牲的皮!您要是做不出,換我來做。”
柳貞雯咬牙切齒,眼如利刀,看著繼承了她果敢的大女兒,孔氏欣慰地拍拍她的手,道,“她要是有你一半的果斷,我也放心了。”
她那小女兒,就是把刀子放她手中,雞也放刀下了,她都不敢下手,只會閉著眼睛瑟瑟發抖……
柳貞雯也是黯然,聲音也低了,道,“您別嫌她笨,多教教她,她雖笨,但是個良善的,她心中有我們,許不得……”
許不得他們以後還要靠她。
柳貞雯沒把最後半句話說出來,孔氏也瞭然,她看著空中好一會,隨即長長地嘆了口氣,道,“誰曉得以後啊,有時娘在想,只要她一生皆能過得好好的,即便是舍了我這一身的皮囊,讓我早早閉上眼,我都甘願。”
小女兒啊,自她從婆婆那裡搶回來後,就是她心頭肉上的心頭肉,任誰碰一下,她都覺得疼。
“但求神佛能保佑她。”柳貞雯也是半晌沒說話,後頭嘆著氣道了一聲。
她們母女倆,已快為她把心都操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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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母女談話,柳貞吉早習慣了這對母女開會老把她撇下,她被打發回了她的小院繡她的嫁妝,正凝神繡了一會,就見出去了的鏡花輕步進了繡房大開啟的門。
“回來了?”柳貞吉手下未停針線,與她笑道。
“是,奴婢回來了。”鏡花也不禁笑道。
“喝口水去。”
“奴婢不渴。”
“小姐,奴婢去門外看看。”
“奴婢去看看那幾塊曬著的綢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