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帶來的一百人,加上前面進來的五百人,六百餘人,大半是他在崑山訓練出來的,還有一小半,是原本訓練的校官。
這是他的人馬,也是他的野心。
柳貞吉在這時,才算是較多的覷知了他的另一面。
這時她的丈夫,就不僅僅是在京中喜怒不定的獅王爺了。
周容浚沒有吭聲,他犀利的眼睛,全在那大步走向戰臺的呼倫王身上……
等到他走在了臺下,周容浚站了起來,揮退了要上戰臺撐傘的護衛,他走出雨罩,望著底下的呼倫王,“吉察察爾呼倫王王爺?”
“大周獅王?”底下的牛高馬在的中年男人,呼倫王在雨中豪爽一聲大笑,朝上面的人拱手,“我就是吉察察爾呼倫。”
周容浚大步下了臺階,於大雨中朝人走去,“呼倫王。”
“獅王。”
兩相稱呼過,周容浚看著他落在其後的內眷與隨行,朝呼倫王挑了下眉。
呼倫王朝臺上清豔端莊的獅王妃看去,只一眼,他就收回了眼,朝周容浚拱手道,“獅王妃是我朝公主都不能相及的美貌。”
那身後,眾星供月而來的屈奴國公主漫步而來,黑髮長散,那樣貌,也是美豔無雙……
周容浚也一眼收回了眼神,朝呼倫王淡道,“帶你王妃上來見我王妃。”
說著,就上了戰臺。
柳貞吉在他上來後,站了起來,不過眨眼,在他的示意下,又坐了下去。
屈奴國一直都是戰敗國,呼倫王王妃來了,也得與她見禮。
即便是帶來的公主,也是一樣。
“坐著,讓他們與你見禮。”坐下後,周容浚又與她道了一聲。
柳貞吉“嗯”了一聲,嘴邊劃過一道淺笑。
說來,她這次還真是可以好好狐假虎威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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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倫王王妃是一個矮胖的婦人,她身後帶著屈奴國的小公主,小公主被襲地溼透的披風包裹著,站於他們之前瑟瑟發抖……
大雨之下,只有獅王妃全身是乾的。
她清亮的眼睛在呼論王帶來的與她行禮的女眷中不斷地穿梭,隨後微微一笑,朝她們頷首,罷免了她們的禮。
“上營地歇息一晚,明日起程,我護送你們出西歧。”
等呼論王的女眷行過禮,周容浚已經站了起來。
無人敢看他。
即便是那個美得讓人憐惜的小公主,那嬌怯的眼神也只在他身上一閃就過去,再也不敢往他身上多看一眼。
“多謝獅王。”懂幾句周朝語的呼倫王拱了手。
屈奴國學周朝多年,原本的撫胸禮變成了如今學著周朝的手揖禮。
呼倫王更是學得好,那手勢,與周朝將軍一樣的硬朗豪爽。
而在幾百周朝與他身高不遑多讓的護衛中,他這異族人士,更是顯得異常突出……
他是個有王者之氣的人,當日在晚宴中,即便是喝醉,他也是哈哈大笑,與周容浚行過禮,才昏了過去。
而屈奴國的內眷中,當晚,呼倫王的王妃親自來與柳貞吉借裳。
柳貞吉給了她們幾套她早就準備好了的衣裳,當是賞禮,上面,清楚縫了呼倫王王妃與公主的屈奴名與周朝名。
第二天,馬車駛出隴北,墨,錢兩家在隴北縣外,迎上西北王與呼論王。
自從第一天見過屈奴國使臣的內眷之後,柳貞吉就坐於馬車回西歧,不再見屈奴國國人。
很快,他們就回了西北主城。
而屈奴國的公主,羅羅公主在路上病倒。
柳貞吉召來了墨,錢兩家夫人照顧她。
而屈奴使臣一行人,因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