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的事?”
柳貞吉覺得他放在她腰間的手,快要被他掐斷了。
“屈奴王進京那日,我讓墨玖錢保豐寫封回墨錢兩家的信,其後長殳請了他們在議事廳用膳,膳後長殳帶他們出去之時,我剛從書房出來要回寢宮看小郡主,半路被他們遇上了,錢保豐衝上來朝我說了這句,然後就走了,除了這次,事前事後我從未見過他們。”錢貞吉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這樣乖乖守著禮教,除了自家的那幾個老門客說話時不隔屏風,她跟誰說話都是要隔著屏風隔著人牆,怎地好死不死,落在了錢保豐的手裡。
可那天還是她叫長殳請的人用膳。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錢家那位,也實在太會見機行事,把握時機了。
“柳貞吉。”
周容浚很客氣地叫了柳貞吉一聲,聲音很剋制,卻聽得柳貞吉直髮抖。
“嗚。”被人連名帶姓叫了一聲的柳王妃嚇得直住他懷裡躲,連胸口的疼都忘了,抱著他脖子就慘叫,“獅王哥哥,你可別這樣,你還是叫我白痴愚貨吧,要不你叫我王妃也行。”
周容浚伸出手,牢牢抱住她的後腦勺,往前一抽,把她的腦袋從他的脖子裡抽了出來,他眯著眼睛看著近在眼前的花顏月貌,淡淡地說,“本王什麼時候允許過你有話不與本王說的?”
柳貞吉直搖頭,“什麼時候都不允許。”
“那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想找死……”周容浚說到這,聲音也止了。
柳貞吉修長白淨又軟弱的手,握住了他那裡,朝他討好的笑,“獅王哥哥,要不,我們冷靜冷靜?”
她握得緊緊的,周容浚冷冷地看著她。
“錢保豐……”柳貞吉見她一提這名字,他就笑了起來,笑得她寒毛忍不住倒豎,但也不得不鼓起勇氣繼續說,“那人不就是想離間你我嗎?你生氣,豈不是要被他算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