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每一天都過得很珍惜。
她貪圖的其實就那麼幾樣,數也數得出,也因此她對於篤定能得到的,一旦知道不能得到,她覺得很不舒服。
就像她父王所說,你讓我不痛快了,我總得做點什麼。
所以,她是有想法的。
而她母妃不笨,她一直都聰明得過份,只是從不喜歡揭穿,這次也一樣。
對於母親所說的要緩個三四天之事,周辰安也覺得是完全可以的,她也得穩一穩,要把事情做得妥當了,這才不會給她母親揭穿的機會。
要論沉得住氣,她應該比誰都要強上那麼一點。
那麼漫長的一個人的歲月,她都一個人過來了。
**
二月僅過一半,京城人滿為患。
太子加恩科,又拔大量銀兩下去,同時派監察官下各州給趕考生髮路費,此舉從頒旨到銀兩的拔出,不過兩日之間,之後,太子又減了全國的稅。
農戶與商戶,一個減了三成,一個減了一成。
太子的旨令一天接一個,比換臣子還快,這朝廷是風雨飄搖,但百姓高興,恩科又在眼前,這來京裡任新官的,來京裡做生意的,甚至還有來京裡朝聖的,一批接一批,把本就繁榮的卞京擠了個水洩不通。
人一多,各種糾紛不斷,這令京城衙門差役手忙腳亂,後來還是太子下令,往就城調派了兩千御林軍暫任差役,暫時解決了京城的安穩問題。
也不過兩個月,京城人已經不談過去殘暴的獅王,只談賢明的太子。
在政績上,一時之間大量頒發新策的太子還是贏得了名聲,至於皇宮後宮裡的那點事,在一個比一個還具有談資的政令上,沒有掀起太多風浪,完全不能讓士子書生們這些心繫天下的人掛在嘴邊。
即便是普通百姓,也願意大談闊談太子的新策,這時候達官貴人的風流韻事尚只得他們一笑,後宮的事,就更不願意說了。
之前因嘴舌犯事,一刀一個腦袋的恐懼,還縈繞在他們的腦海沒有散去。
太子不禁議政,書生們愛談,百姓們見談談也不出事,都就只願意談論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