瀧北,凍河那邊,就是由他帶頭查過我們家,又能查出來什麼來,這些事,只有我們家這一家子知道,你覺得你我,兒子們有誰能把這些話說出去過?”
“族裡那麼多的聰明人,那麼多雙眼睛,天下無不透風的牆啊。”
“別疑神疑鬼了,就是族裡人看出什麼來,難不成還跟西北王通風報信不成?”錢良多憂慮多,錢夫人早習慣了,篤定地否了他的疑慮。
錢良多聽她篤定的口氣,那不安的心也就沉穩了下來。
夫人毛病多,但再多的毛病在身,她也是他的定心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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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王府的柳貞吉其實也估計到了她會被兩家人朝個底朝天的事——因為她也是把兩家夫人的來歷背景,連何時生了娃,生了幾個娃的事也查了個明白清楚。
她能查她們,她們當然能查她。
說來,人一旦有利害關係,帶點腦子的,都會在查明白對手是何樣的人物,所以她對在成河內外皆有好名聲的墨夫人表現得求知慾強點,是因為墨夫人這種名聲在外強勢的女人,總是願意與人答疑解惑一些,方才顯示她的本事。
至於那位在傳言中有些怪癖,從不拋頭露面的錢夫人,老實說,柳貞吉還沒想好要怎麼與她相處,這還真是得見了本人才能決定。
怪人總是難以猜測一些。
她也是得看看錢夫人怎麼對她,她才能採取下一步行動。
第二天,等錢家夫婦來西北王府,被王府遭拒後,柳貞吉聽到錢家夫婦沒走,在山下依舊守著的事,帶著女兒閒逛到了書房,見到主案前的男人在看公文,也沒吭聲,坐到一邊,逗著懷中的女兒玩。
等快到中午,下人來提醒用膳的時辰,已經抱著女兒睡到屏風後的柳貞吉走了出來,在丫環還她整理衣物的時候與他笑道,“獅王哥哥,你要什麼時候見他們?”
“怎麼?”周容浚起身,抱過丫環手上的女兒,捏了下她的小臉,見她吐出小小的舌頭舔了下他的手,他不禁微笑了起來。
看著他的笑臉,柳貞吉歪了歪頭,笑道,“我心善嘛,捨不得他們多站,想求你讓他們進來……”
“嗯。”周容浚知道她打的主意,她還是想維持在京裡那天真善良,軟弱可欺的樣子,但是,他今天是沒打算放這對夫婦進王府了,所以便道,“長殳把他查到的兩家的事都告訴你了?”
“差不多吧。”柳貞吉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