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察院那邊,以後就是他們打了勝仗,皇上想封他們個爵位,也會因這個得好好想想這事做不做得。
遇上這麼個有仇必報的,墨錢兩家的將軍有苦難言得很。
所以一等周容浚進了山門,左右打量在找樹的時候,兩位將軍心裡苦得就像幹嚼了數把黃蓮,那個滋味簡直沒法與人道。
西北王跟他們比什麼?
他們世代住西北,把家裡打扮得漂漂亮亮,收拾得氣氣派派點又怎麼了?礙著他什麼了?當王爺的,怎麼能這麼小氣?
周容浚帶著一屁股的官員找了一通,也沒找到比紅杉樹更值錢的樹,回頭問那離他遠遠的那兩位將軍,“值錢百倍的呢?”
將軍們正領著一屁股官員在喘氣,西北王年輕力壯,走半天的臺階也不帶喘氣的,但西北城油水足的官員們即使是出去吃個花酒,都要坐轎子,馬都不願意騎,除了有條腿就是吃春*藥也要動,另外兩條腿很久沒這麼動過了,一個個都抱著肚子扶站腰在那喘氣,聽到周容浚在前這麼一喊,又連喘氣都不敢,個個都低著頭彎著腰,恭送墨,錢兩家的將軍去受難。
墨守成與錢良多相視一眼,一眼之間,兩人定好了由會說話的墨守成開口說話。
其實兩人平時見面必打,誰也不服誰,但這時就成了難兄難弟,有難同擔了。
墨守成一上去,就道,“還沒移過來呢,回頭就給您移過來。”
“比紅杉值錢百倍的,那得是什麼樹?金樹?”
西北王不恥下問,問得墨錢兩家的將軍眼睛一閉,心一橫,朝他跪下,墨守成雙手攔眼,就差掉淚,“回頭就給您移金樹過來。”
他是他祖宗,他想要啥,就給他整啥,行嗎?
“行,那本王等著。”周容浚從善如流,點頭道,又揮手讓他們起來,又抬步往前找比得上墨錢兩家的樹去了。
這一刻,墨,錢兩家的兩位錚錚鐵骨的將軍,當真是想弄死西北王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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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錢兩家是真正的橫主,就是他們是下屬,但其難對付的程度,不比他在京中他們的哪個兄弟差。
他們要是真是行事魯莽的武夫,對他來說,處置他們還容易些。
可這兩家人哪家的頭腦,都不差,而且,他們族下的弟子,有出息的,比沒出息的,居然要多上許多。
那求上進的,更是一茬一茬,周容浚見過他不少的廢物兄弟,皇家貪逸惡勞的更是多不勝數,所以見著墨錢兩家這樣的家風,他不心驚那是不可能的。
就是遠在京城的周文帝,也曾因墨錢兩家的一代勝過一代的家風寢食難安過。
晚上用過晚宴後,周容浚回了寢殿,俞飛舟秘密到回王府,與他通報事情的時候,周容浚叫來了柳貞吉過來一道聽。
柳貞吉睡著了被叫醒本就昏昏欲睡,靠他肩上不斷點著腦袋打盹,等聽到俞飛舟道主城裡賣胭脂水粉的那幾家好店都是墨錢兩家開的後,愛漂亮的柳王妃就睜大了眼,看向了俞飛舟。
柳貞吉笑著開了口,“往後我們王府的人去買水粉,想來這兩位將軍家的人也能與我便宜些許。”
俞飛舟沒有聽懂她的話,頓住了話。
“說人話。”知道她說話總不愛著重點的周容浚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