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些年把西北主城建築得越來越繁榮,有小卞京之稱貸,而西北也因小卞京的繁華佈防也越來越嚴密,這也是西北一線一直防得密不透風的原因。
雖然西北的總軍權,兵符都在他手中,但周文帝這些年一直在卞京顧大局,西北兩家從他手裡得了利,所以老實得很,司家乃家中世族,司家主族全押在了京中,相對也是老實,只是他只能坐鎮京中,西北被這幾家牢牢把守,這些年來,他也是鞭長莫及,只能任他們吞噬西北一年比一年巨大的財富。
周文帝在等他的皇子們長大後,也是每隔兩年都派皇子去西北過一段,也有敲打西北三家的意思。
而西北之地,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都去過之後,只有四皇子才從西北立了勢回來,帶回了周文帝一直想看到的結果——這從而也導致了周文帝這些年對他的扶植。
他需要一個強勢的兒子,但兒子強勢是強勢,但太外露,性子完全不像他,這也是周文帝一直頭疼的問題,他需要一個強勢又圓滑的繼承者,而不是一個強勢得只會逞兇鬥狠的蠢兒子。
但也許可能他對他這個兒子誤解太深,所以當他表現出他狡猾的一面之後,周文帝往往都是好笑又驚訝,也是覺得這些年他能在眾多皇子中獨樹一幟,無人能比,確也是他自己能力所致,其中沒帶太多運氣。
“今年我會多抓幾個人,讓他們多拿點東西來贖,這次就不與他們討價還價了,您看如何?”說起正事來,周容浚的話就要多得多,說話的速度也要快得很,讓人看得出他的全神投入。
“朕看,可以。”周文帝點了頭。
這幾年屈奴太不像話了,他也是想借機再重重敲打一次。
“我會施計抓幾個頭目。”小兵小卒換不了什麼東西,周容浚打算在他沒到西北之前,多做件事,也好讓西北城的人和屈奴國的人,再加深一下對他的印象。
他不是過去當閒散王爺的。
“你看著辦。”周文帝就又笑了起來了。
他喜歡跟他這兒子談西北的事,不憋屈。
所以這軍權,他給的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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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太子的事,周容浚沒有過多過問,這事,最憤怒的應該是他父皇,而不是他。
柳貞吉在收到裘閣老的請帖之後,看到她家王爺要去賞梅寫詩作畫,知道他要做這麼文雅的事,她樂得合不攏嘴,那天還特地給周容浚準備了套文衫,被周容浚一瞪眼,又老實地為他換上了王袍。
“文袍多俊雅呀,為何不穿?”柳王妃給他換王袍的時候,嘴裡還是免不了嘀咕。
“給世子換世子服。”周容浚不想理會她,吩咐丫環給嘴裡啃著果子的世子換衣裳。
他這兒子,成天跟著他娘,也快把他孃的壞毛病都學到了手了,周容浚打算以後他出門,能帶上兒子就帶上兒子,免得跟著她盡學些男人不應該有的毛病。
柳貞吉也確實是個最會投機倒把的,周容浚嫌她帶著兒子學會了吃零嘴的毛病,她也不跟他說小孩子都愛吃點零碎東西,只是喜滋滋地道這般也好,以後也沒人跟她搶好東西吃了,一點也不介意他家王爺口氣中的嫌棄之情。
其實她被損兩句也無事,回頭見著好吃的好玩的,他第一個想起就是她。
周容浚身穿紫黑王袍,抱著穿了同色世子服的周裕渝上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