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獅園的那刻,她心道,以後還是要少喜歡他一點才好。
感情,越深越自傷。
那廂,周容浚擰著眉頭看著她,直到她再也看不見,才回頭繼續走。
周行言突覺有些不安,忐忑地出聲,大嗓門都降了不少,“那個,四哥,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周容浚這次連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死皺著眉頭忽略心中那道隱隱的不安,直到周行言提起西北軍營這次的調防,才忘了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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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貞吉出了園門外就深吸了口氣,然後大露了個笑容,就當剛才的事是過去了。
像她這樣經了點事過來的人,都知道一個人如果被打敗的話,最終都是自己打敗自己的,覺得受了傷,覺得軟弱的時候都沒什麼了不起的,忽視它,過個幾天就好了。
哪個人身上沒點不如意的事。
她其實也是到剛剛,才發現,在感情上,她和昨晚與她同床共枕的那個人其實是不平等的,他可以萬片花叢過,想摘誰就摘誰,想娶誰就娶誰,而她只能嫁他一人,身邊也不可能有別的男子存在,就算有,她也未必喜歡得上。
所以,還是少喜歡一些吧,愛淺孽輕,對他們誰都好。
想通了,柳貞吉就高高興興地往芙蓉院走,她身後的丫環也不知剛剛發生了什麼事,見她雀躍地走著路,嘴裡還哼著小調,都在後笑著說,“王妃小點路,別摔著了。”
柳貞吉輕輕脆脆地應了聲“好”,抬頭望去,藍天白雲,天地自有它的一番海闊天空。
她娘擔心的事情,她自始自終都知道不會發現在她身上。
去了芙蓉院,趙大夫人與趙童氏都等著她,柳貞吉先招呼她們上桌用膳,之後又拿出了繡品與她們看,正就著繡法聊得起興,下人來報,說王爺讓她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