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
柳貞吉正在他身邊,聽了也是笑了笑,明王這當口去,豈不是火上燒油。
“也不知父王會怎麼做。”柳貞吉低頭道,她正算著府裡的幾個糧庫的庫存,去年年景好,除了佃農還的佃糧,她還讓府里人額外收了不少小麥,今年打算拿出一半,再加上些銀子到江南去換大米和別的物資。
“估計是一步步換人。”周容浚早已習慣他父皇的行事手斷。
“那李相?”
周容浚朝她看去,見她低頭算著帳也沒變姿勢,像是隨口問問,他沉默了一會,往她那邊靠了了點,躺在她身邊看著她算了一會帳,才道,“李相當年是父皇請出來治國的,他是個明相,有輔佐之能,不到一定時候,他不容易下去。”
“什麼一定時候?”
“抓到其致命的把柄。”
柳貞吉“嗯”了一聲,她曾遠遠地見過那位大人,看起來樣子普通,人也清瘦,但就是這樣一位看起來普通的人,當年任相建立了太農院培養人才,之後推出農行令,讓這些人下任到了縣鎮為特農使,之後,國庫比以往充盈,即便是天災之年,也不再像過去那樣饑民遍地。
柳貞吉也拿過她家王爺的東西看過,戶部前年的人口冊上,比前十年那次調查,整個周朝多了三十萬人口。
“他不像是個糊塗之人,”柳貞吉停了筆,想了一陣,道,“我發現即便是幫明王西北之事,他說的次數也少,很是慎重小心,你說,明王和司緋緋的打算,他知情嗎?”
“這個,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看看他這次怎麼做吧……”柳貞吉說到這笑了笑,“我看父皇那一肚子的火氣,沒那麼容易完。”
周容浚輕應了一聲,他起了身,摟上她的腰,看了眼她寫了一半字的紙,看上面米糧乾貨諸多,道,“要這麼多嗎?”
“要。”柳貞吉直接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