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柳貞吉左看右看,也沒看出身前之人有啥病。
“你真這麼回的?”這樣回沒問題?
“嗯。”
“父皇說什麼了?”
“讓我滾。”周容浚說到這笑了起來,“讓太子去了。”
“啊?”柳貞吉眨了眨眼。
這……
好像太子是跟錢保豐是一夥的。
這兩個人一起去,蛇鼠一窩,這樣真的好嗎?
“他也是老謀深算,知道太子要是想立功,而且是在朝民眼前立功,最好是治好他的眼睛。”周容浚淡淡道。
“這麼說,他是想給太子立功的機會……”柳貞吉現在已經不帶想皇帝的好的了,盡往壞處想。
她也是發現了,想壞點沒事,因為皇帝皇后都有那個本事,能比她想的最壞的還壞……
她是真不明白,為何皇帝皇后喜歡這個,喜歡那個,能給那個機會,能對這個手下留情,為何換到她男人身上了,一個比一個更要苛刻?
難不成,他有能力處理他們給的危機,他們就覺得他就該承受他們這對夫妻施加給他的各種壓力?
覺得他死不了,就活該承受他們自以為是的看重與補償?
“呵……”他王妃的話讓周容浚笑出了聲來。
想想,皇帝還真有那麼個意思。
治好了他的眼睛,還真是立功了。
這哪是對付?相反是變著法兒的給太子立威了。
現在不許太子插政,真不知道是做過誰看。
周容浚倒覺得,這是他父皇做給他看的了……
他父皇,還真是看他不順眼極了。
一不順他的眼,他就各種拿捏他。
“你笑什麼?”
“沒什麼。”
“浚哥哥……”
聽她嘆氣,周容浚輕拍了拍她的臉,笑道,“嘆什麼氣?你不是也猜得到?他是想著我們把渝兒送進去。”
自始自終,他父皇都想要渝兒。
他不給,老皇帝就非要扶植他那個十一皇子。
不過,周容浚還真沒那麼容易氣著,他現在就等著小十一弄死皇帝。
皇帝幹得出事的,他不一定想跟他一樣,但如果真到了某一部,他其實也是可以學學他父皇的狠心的。
“不送進去,就折磨你?”
“嗯,折磨你我。”
“那就折磨吧……”在沉默了一小會後,獅王妃淡定地說。
老實說,人活著這一生太漫長了,那麼多的人和事情,誰都不可能沒有妥協的時刻時,但無論誰,哪怕是再卑賤的人,都有自己的最低底限不容人突破。
在柳貞吉這裡,兒女就是她不允許誰突破的底限。
她生了他們,就代表,她就要好好地養育他們。
不可能只管生,不管養。
那是她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她不保護他們,難道還給那對帝后跟玩猴子一樣地去養育他們嗎?
他們連長大成人了的兒子都不知道怎麼對待,打死她,她都不相信,他們還知道怎麼對待比他們兒子還小的孫子……
如果皇帝從始至終都想要她的兒子,那麼,她也一樣,從始至終,都不可能把她的哪個孩子給那對帝后……
“很多時候,”柳貞吉笑著道,“我老感覺他們不像你的父母,而是你的仇人。”
這麼冷酷無情,反覆無常的父母,想想,其實還不如仇人。
是仇人的話,儘管想著對付就是,還用不著要費心討好,虛與委蛇,還得老提防著被他們背後砍一刀。
柳貞吉以前從未跟周容浚說過這般的話。
她為人處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