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按了按手腳,就是背部還沒按。”如花端著水盆過來,擠過帕子給他。
周容浚接過,點了點頭,給她擦臉。
“王妃已擦過了。”如花輕聲道。
周容浚沒聽到,他替她擦過臉,又擦過手,才拿起帕子擦他的臉。
如花不再吭聲,又擠過一道帕給他,讓他另擦了一道,就退了下去。
蘇公公端了腳盆過來,周容浚的腳剛放進去,被脫了衣裳的周裕渝卻配了,他爬到了父母的這頭來,挨著母親的臉看了一會,就掀開被子,躺在了她的身邊。
“小世子,要不要擦臉?”
周裕渝在被窩裡搖了搖頭。
“王妃在的時候,每晚都讓你擦的。”
周裕渝沒聽梨雲的話,把頭埋他母親的肩膀處,打了個哈欠,不想說話。
梨雲不自禁地嘆了口氣。
小姐一日不醒,這家都不像個家了。
周容浚這時轉過身,把周容渝抱到了懷中,又接過婢女忙遞拿過來的小被子,把兒子包住,嘴裡吩咐道,“拿帕子過來。”
這一次,周容浚為他擦臉,小世子沒再動彈。
等擦過臉,周裕渝伸出手,摸了摸父親的鬍子,黯然道,“以前娘會為我洗臉,也會為父王刮鬍子,她什麼時候醒來呢?”
“該醒的時候就會醒。”周容浚淡淡道,又把兒子放下,放到他的腳盆裡,讓公公把他的腳洗乾淨,就又抱回懷裡,夠著他的小腳給他擦腳。
他自幼習武,手上力道很大,在床上把她弄得很疼之後,才漸漸學會調整力道,現下,照顧兒女,除了生疏,那力道倒也不會把他們弄疼弄死。
她這幾日睡著的時候,眾多以前他做不到,不會做的事,他都已經能做到,也才明白,她是他比年幼,看著比誰都膽小,但她教會了他眾多東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