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有人先急跑,向鳳宮稟了此事。
恰時周文帝也是與進宮的重臣喝過酒來了鳳宮,聽到獅王摔杯的事,也是半晌無語。
等到獅王進來接妻兒要走,看到一身酒氣的四子抱過他的兒子,小世子聞到他滿身的酒氣哇哇大哭的時候,看著此景,周文帝斥責的話到底是沒有說出來。
“你抱。”周容浚也是沒想兒子哭得這麼大聲,冷峻的臉更是不好看,把兒子往他母親的懷裡塞。
但被驚醒的小獅子不過去,只顧著拉著他父皇的衣襟哇哇大哭,哭著皺了皺鼻子,在母親輕聲的安撫下,一臉嫌惡地重新睡了過去。
到底,他還是沒有離開周容浚的懷裡。
周容浚見小兒子拉著他的衣襟不放,抬頭撥出了口長長的酒氣,又低頭看著兒子沉睡的臉……
柳貞吉拿著帕子,拭著兒子臉上的淚,臉色沉靜至極。
等拭完淚,她又靜靜地退到了周容浚的身後。
周容浚看著面前無語的帝后,他見他們無話,他也無意說什麼,朝他們一躬身,轉身就要走。
萬皇后本想說點什麼,但話到嘴裡卻茫然地發現無話可說,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小兒帶著妻兒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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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馬車上,周容浚還是把兒子放到了柳貞吉的懷裡。
母親沒有異味的懷抱,讓小獅王一直皺著的鼻子慢慢鬆懈了下來。
一路夫妻無語,等回了王府,把小獅子放下睡好,兩人沐浴時,周容浚才先開了口,懶懶地問給他洗頭髮的女人,“為何不說話?”
“讓你歇會。”柳貞吉淡道。
“哼。”周容浚哼笑了一聲。
過了一會,他道,“太子是寧肯不用我,也不打算看我長勢,他存有滅我之心,他此心不死,我就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遲早要撕破臉。”
“因為你最礙著他?”
“要不然呢?”周容浚淡道,“父皇有意栽培我,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一直在裝傻,有這麼好的機會能弄倒我,哪怕是讓明王取了我在西北的人,他也在所不惜。”
“父皇不是也有栽培明王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