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面倒的勢態,讓她覺得背後發涼——皇帝也不喜司將軍,也贊同司將別換人上位,而他這贊成的態度,在司緋緋第一次進京上朝的情況下就出來了,這是不是……
是不是會引起巨大的反彈?
要知道,狗被逼急了會跳牆,兔子急了會咬人,人要是被逼急了,豈不是什麼事都幹得出?
當天,周容浚一回來,柳貞吉就換他心急燎火地說了她的感覺。
周容浚有點不解,“為何怕她?她現在強弩之末。”
柳貞吉心裡老不安,道,“明王那邊,還不知情呢。”
“怕她做甚?”周容浚不以為然。
柳貞吉也只得暫時放下心來。
過了幾日,周容浚回來道,已答應他們提出的條件司家那個司廣已經去了西北,而現在的司緋緋留在了京中,被司家軟禁。
不出意外,司緋緋就差一個死亡,或者不被人提起,永遠消失在人的視線裡。
這事看起來像是塵埃落定了,但柳貞吉一邊放著心,一邊又覺得這事有什麼好不對勁的地方——可能事情太順暢,與她之前對司將軍的印象不符,讓她覺得此事還不到蓋棺定論的時候。
自從司緋緋這個人出現在她的腦海裡,她就從來不覺得這是個好對付的物件,如果現在她在這麼個情況下就沒落了,柳貞吉都覺得她以往對司緋緋,如同面對強大對手的感覺,是不是太不著調了一點?
事情,真沒那麼簡單。
如她直覺,不出數日,事件又有了變化,已經訂婚了有明王,人在往京中急趕中,但他的奏摺已經到了周文帝的案前,說他在軍中已破司將軍處子之身,於心有愧,即日回京甘受皇帝處罰,退原訂的定北將軍胡將軍胡家之嫡女的婚事,迎娶司家之女司緋緋。
這事一報到京裡,京裡驚起了驚濤駭浪,柳貞吉也是震驚得半天合不攏嘴——她活了兩輩子,在書上看過無數次怒髮衝冠為紅顏的事,但卻是活人活生生地,第一次經歷了這種事情。
這女人都毀容了,明王能為她這般趕死趕活,連最頂力的未婚妻家族也不要了,這是真愛無疑了吧?
當天獅王一回來,獅王妃就有些急不可待地問他,“那個司將軍,她以前到底是有多美?”
美到她現在毀容了,明王都要為她寧拋江山……
“就那樣,”相比柳王妃的歇息底裡,獅王很平淡,“先前也就那樣,後來怎麼樣,你叫飛舟過來問問,我就不知了。”
獅王是個薄情寡義之輩,一點也不以為然地回答了柳王妃的話,回頭到了眾官員的花邸應酬,聽到有人問他明王與司將軍的風流韻事,他想了一下就道,“明王好涵養,好氣魄。”
他沒說太難聽的話,但明王要娶司緋緋之事,這事實在超出他理解範圍了,但明王要舍胡家娶司緋緋,周容浚也太樂觀其成——這樣的話,明王就不是他的對手了。
而欲要報復明王的胡家,就是他的盟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