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忍不住嘆了口氣。
其實她二哥走了之後,她有派人去柳府照顧母親,順便也是看著點柳府的意思。
可是之前,無人來報。
剛剛來了人,說了,這事他們不知情。
派去主事的人,也是他們手下能幹細心的人,但都瞞過了這主事人的眼睛,想想,如果不是她大哥心甘情願地配合,怎麼瞞得了?
因此,她心就更冷了。
她是真不明白,她大哥是中了盅,還是鬼迷了心竅,做出了這等於他根本無益的事。
她又把先前探子回報的事跟他說了。
“夷涼做的?”周容浚冷冷地翹了下嘴角,“倒是做得精細。”
悄無聲息的,想來行事極為小心。
也不知道謀劃了多許。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攔也攔不住了,不如不攔。”他既然拿一家的安危作賠,她這個當妹妹的輸不起,也只得為他收拾這個爛攤子。
周容浚沒說話,抬頭摸了摸她的臉。
儘管妾是個沒地位的,但太子妃的哥哥娶了個小國公主的女婢作妾,那也是無形中降了她的身份的,他當然不高興。
不過,她已經不高興了,他也沒必要再板著個臉,讓她更不好受。
“沒事,”他溫和了臉,口氣也溫和了下來,“就讓他作賤自己,此事不管他是自己的意願,還是另有苦衷,你也無須管他了,他想抬小妾就抬,過不了幾年,也就沒人會記得這事。”
其實也不用幾年,用不了幾個月,小妾就會成為前塵往事。
總不能讓她一直活著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