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柳貞吉點了點頭,她果然是對人太客氣了。
說了一句,她沒再多說了,回頭又去算她的帳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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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詩華進了錢家在西歧的府邸,下人說七姑娘來了,錢畢氏很是訝異,她怎麼來了?
“母親。”錢詩華一進府,就來與錢畢氏請了安,說了她這趟來西歧的來意。
她先前去了趟隴北清貨,然後還代錢家送了一些禮物給七王爺,又從隴北發了一批冬參過來,在城裡留幾日,算一下水粉鋪子那兩家店面的帳,就回巍山去。
錢畢氏聽到她去了西北王府送信,臉色古怪地問她,“你去王府求見西北王王妃了?”
“是,順路經過,想起手中有言王爺的信,和給他帶給王府的東西,就上門去了,哪想王妃沒空,女兒未有幸見到王妃的真容。”錢詩華嘆了口氣,那圓潤又討人喜歡的臉蛋上還有著幾分遺憾。
錢畢氏半晌無語,隨後,她看著她這個庶女,帶著十分不解地問她,“你哪來的膽子私自上王府的門?”
當她是死了嗎?
“只是順道,女兒當時沒想那麼多了。”錢詩華也是滿臉愧色,起身跪於她身前,“到現在想起,應該與母親說一聲,所以一進門,就前來與母親請罪了。”
七姑娘素來敢作敢為,幫了不好常出外露面的錢畢氏許多的忙。
但這次她的敢作敢為,讓錢畢氏自聽到她去了西北王府沒見到人的話後,她那心眼一直堵著她的喉嚨,堵得她連嗓口都生生髮疼。
“詩華,”錢畢氏好不容易緩過氣來,伸出雙手,摸了摸庶女柔軟的臉頰,嘆道,“這一次,你是要吃點苦頭了。”
說著,空氣中響了劇烈地“叭”地一聲,錢畢氏狠狠地摑了錢詩華一巴掌。
她身子瘦小,卻把高她一個頭的錢詩華一巴掌抽得倒在了地上。
“母親。”錢詩華驚愣至極,撫著臉蛋,驚恐地看著一言不發就翻臉的嫡母。
不容她多說,錢畢氏已經起了身,掏出帕子擦手,冷靜至極地道,“取鞭子來,本夫人要動家法。”
“母親……”錢詩華猛然抬頭看她,對上了錢畢氏全然冷酷的臉,剎那就明白,她這時候說什麼都不可能改變她這個嫡母的決定了。
她嫡母但凡做任何一個決定,就是她的父親,也不能讓她改變其決定。
“女兒錯了。”錢詩華低下頭,心口疼得她無法呼吸。
她不過是想斗膽見見那個人的王妃,看看她是什麼樣子的。
為此,她厚顏求了言王,可還是沒想,還是自食惡果。
她以為,那個王妃會見她的的……
為什麼她不見她?她都做好了被她辱罵的準備,只要能進王府一趟,看他一眼,哪怕只一眼都是好的,她別無所求。
下人迅速取來鞭子,錢畢氏一刻都沒停,讓婆子丫環脫了她的外衣,綁了她的手腳,一下一下地抽起了鞭子,她沒有手下留力,鞭子揮得空中嘩嘩聲一聲強過一聲,她手下一下只比一下抽得更用力更狠。
當錢畢氏抽完二十鞭,打得錢詩華身前身後都滲了血停下時,下人只當此事告了個終,正鬆了一口氣的時候,錢畢氏休息夠,又接著抽了十鞭。
堂內的下人們,嚇得臉都白了。
這十鞭,把錢詩華剛還只沾血的內衣打得染了血,血跡溼透了衣裳。
“母親……”錢詩華頭夠著地,哭了起來。
“把她拉起。”前面還不夠,錢畢氏淡淡道。
下人不敢不聽令行事,拉起了人。
又是正面的十鞭。
“為什麼?娘,為什麼?”這一次後,錢畢氏總算停了手,奄奄一息的錢詩華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