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賈太師眼裡,要親近皇太孫辰安小郡主這兩個,也應該是他這五兒媳的兩個兒子的事,他們家的還沒這麼勤快進宮,輪得到別人?
章家的風頭難道還不夠嗎?
賈太師對著柳貞雯發了爽,在賈家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柳貞雯日子也難過了起來。
賈文彪這次倒是真心想護著她,但也是有心無力,賈太師那一通罵,全府盡知,他事先也不知道,沒也攔住,妻子這當家夫人的面子還是被落了下來,還落了個光。
這事,沒一會透過探子的嘴,也傳進了宮裡。
柳貞吉知道後,好一會都忘了說話。
兒子他們哪是不與表哥親,只是賈寬要走的路還沒定,不好老進宮,要不成,就成侍讀了。
章家那小書呆,再看段時間,就應該是侍讀無遺了。
這哪是能比的。
先前太子看在她的面子上,找來了賈太師,借話敲打了一陣,這才老實。
可那是看在她的面子上,太子才這會大費周張為個沒什麼大用的臣子這麼迂迴。
這次賈家發難,也不想想,後果是什麼。
柳貞吉在宮裡等了兩天,也沒等到她姐姐來。
一想,也就知道依她姐姐的性子,這等事是決計不會來找她的。
被公爹公然落了面子,她再厲害,在府中的日子不好過,柳貞吉想了想,還是決定插個手,讓人去傳令,叫柳貞雯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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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的姐姐被其公爹在家中公然落了臉面,太子妃臉上也不好看,這事越傳越大,賈家才知道心慌。
太子妃傳柳貞雯進宮,賈家已經有些沉不住氣了。
賈太師叫了賈文彪去,苦笑著跟兒子說了軟話,說那天他氣得太狠,忘了收斂脾氣。
賈文彪也是無奈,一個是爹,一個是妻,這時候幫哪邊說話都不對。
末了,他對賈太師道,“孩兒不是與您說過,太子妃不是沒想過讓大郎去當太子伴讀,只是大郎以後要走什麼路還不確定,太子妃之前不就為大郎找來了韋先生他們,先生們教了小几個月了,都尚不確定大郎擅長哪一塊……”
三個有名的大儒,只為教他一個兒子,賈文彪已經夠滿意的了。
太子妃那是把他兒子當以後她兒子的左臂右膀在培養啊,他爹怎生這般糊塗?
“而且,太子也說過,等到明年,京官考課一過,就會外派我去歷練,到時候,大郎身為我的長子,豈能不跟著我去?”要是當了伴讀,這就離不了京了。
這對大郎的以後,有害無益。
賈太師一聽,一臉頹然,“我當時沒想到,被章家氣著了。”
這兩年,哪怕太子進宮了,章家也還是處處壓他一頭,他著實氣不過啊。
他們家好歹也沾點皇親國戚的邊,憑什麼,什麼好處都是他們章家得,而不是他們賈家?
“你跟你媳婦,說幾句好話吧,別讓她記怪……咱們家,畢竟,這些年,我們家也好,你也好,對她不薄。”甚至都讓她越過那麼多的妯娌掌了家。
“唉,孩兒知道。”
只是這事都鬧到太子妃耳朵裡去了,哪是能善了的。
賈文彪嘆氣,賈太師也緊緊皺著眉,有些不甘心地道,“這何嘗怪得了我們家,她那個意思,明明是想把安儀小郡主定給章家,我可聽說了,章延息那小兒子,前個兒晚上還夜歇內宮。”
“有此事?”賈文彪訝異。
“可不是就有此事,若不然,你當你爹氣什麼?”
賈文彪真真是訝異,回頭回去,跟柳貞雯說了。
柳貞雯卻不為所動,淡淡道,“就算夜歇又如何?肯定有夜歇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