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看,卻還是忍不住地偏過頭來一看再看眼前讓他感覺到燦爛溫暖的人,那忍不住的樣子,看得柳貞吉都笑了起來。
柳貞吉也沒有與這對母子多說,讓丫環帶了他們先下去洗漱,又差了下人送了熱食過去讓他們用膳,且囑咐了他們先休息好,等傍晚再來見她也不遲。
連日趕路,想來他們也辛苦了。
什麼事都不急在這一時。
長殳自把人迎進來後,就一直沒有吭聲,也沒有走,站在邊上靜靜看著柳貞吉處事,等柳貞吉把這些瑣碎的事吩咐完,朝他看來的時候,長殳的眼靜如深水。
“長殳。”柳貞吉叫了一直在身邊不語的他一聲。
“您做得很好。”長殳低著頭,輕聲道。
柳貞吉從他這聲不大的聲音中,聽出了欣慰。
裡面還有很多的讚賞,柳貞吉呆了一下,隨後,她朝長殳又微笑了起來,看著長殳的眼睛真誠又溫柔。
她很喜歡這個總是會恰當幫助她的長者,非常喜歡,也很感謝他毫無保留的信任,以及真心的疼愛。
她其實一直都很幸運,總有那麼一些人,真心真意地愛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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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容浚回來得很快,他在趙家沒動靜之前,就回了京城。
他回來之後,就直接回了獅王府,哪兒也沒去。
不過,他也沒見先回獅園,柳貞吉聽說他先去了群芳院。
在近一個時辰後,柳貞吉等他回了獅園,帶著一身的血腥……
他袍底的血跡,新鮮得還沒有乾涸。
柳貞吉見到他,只一眼,頓時就苦了臉,她可憐巴巴地望著人眨著她的大眼睛,看得周容浚好笑,問她,“嫁過來了,連禮都不知道行了?”
“獅王哥哥,你這是要嚇唬我嗎?”柳貞吉隨隨便便地朝他福了下腰當是行禮,看著他帶著泥土的黑袍下那紅得刺眼的血跡,聲音苦得就像吃了黃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