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她不得已求他辦的那幾件事,他皆是為她辦得妥妥的,柳貞吉剛才心裡還苦,現在也只好沒辦法地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她自己也清楚,她哪來的本事不嫁獅王。
跑路,不過是想得美,給自己個小希望,自我調劑下罷了。
見她還垂頭喪氣,周容浚也不想逗得她狠了,便招來身後的小果子,拿過他手中捧的錦盒,對她道,“給你的,過來拿。”
“哦。”柳貞吉起了身,向他走近。
“伸出手,我看看……”周容浚吩咐她。
他也守禮,畢竟是要娶回去當正妃的王妃,看了她伸出的玉白手腕上戴的是兩個玉鐲後也沒去碰,掃了一眼後就開啟錦盒,與她道,“這是給你打的兩個金鐲,拿回去後,讓你娘給你戴上,以後就別摘了。”
“哦。”柳貞吉應了一聲,也沒看,打算接過錦盒。
見她連金鐲子是什麼樣也不看,周容浚不禁搖了搖頭,“你仔細看看樣兒……”
她這不經心的性子,說得好點是心大,說不好聽就是蠢。
他一說,柳貞吉只得去看,她就著他的手只看了一眼,就看明白了這兩個金鐲子的箇中名堂……
鐲子上刻的是獅王的徽章,一隻猛獅,金鐲另一面,也臥著另一條獅子,只是是條母獅。
“看清楚了?”周容浚這時的臉上沒了笑,整個人給人一股濃重的壓迫感。
柳貞吉在他面前有點站不住,往後退了半步,才輕輕地點了下頭,“看清楚了。”
這次周容浚沒再逗她了,把盒子合上,交給了她,“好好拿著,回頭讓你娘你給戴上,以後不誰取下來,聽到了沒有?”
“聽到了。”柳貞吉哪敢不從,這時候她說一個不字,眼前這狂放得誰都沒放在眼中的男人能撕了她吃了。
她娘總擔心王府的小妾會把她生吃了,按柳貞吉的判斷,她嫁過去畢竟是王妃娘娘,王府的女人估計沒一個能奈何得了她的,而能生吃了她的,也就眼前這個他說一就不準別人說二的人了。
“行了,”東西送了,周容浚也不想再多說,揮了下手讓她回去坐著,又問她,“最近有沒有下廚?”
“下了。”
“學了什麼?”
“一些南方的點心,像綠豆糕,峰糕,千層油糕……”
“行了,行了,我不愛吃這些個,”周容浚不耐煩地打斷她,“讓你學的紅燒肉學會了沒有?”
被粗魯打斷的柳貞吉沒脾氣地點了點頭。
這樣的男人,一想要跟他過一輩子,她真的好想再去死一死……
“水煮牛肉?”周容浚斜眼看她,見她點了頭,這才滿意地收回眼睛,道,“好了,學好點,我可是跟我母后說了,說你女紅廚藝還是好的,不是笨得無藥可救。”
柳貞吉已經不指望這男人能跟她好好說次話了,她麻木地點了下頭,直把自己當提線木偶使。
“王爺,”小果子可憐地看了一眼那被他們王爺打擊壞了的未來王妃,小心地湊過頭,在他們王爺身邊道,“您看,您跟定西侯約的時辰快到了……”
“幾時了?”
“未時中了。”
“嗯,是該走了。”
跟定西侯約好了喝酒,有要事要談,周容浚也不打算再留,起了身,與對面坐著的小綿羊道,“送我到小院門口。”
“諾。”
看著她乖乖起身,周容浚嘴邊又含了一點笑。
最近他忙著查案,忙得緊,也沒過來看她,他倒不擔心她能變到哪裡去,這麼些年任她那個娘和姐姐怎麼跋扈潑辣,也沒見她學了去,這點他還是放心。
就是這容易垂頭喪氣的毛病,還是得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