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給您,太子妃邀您去東宮坐坐。”長殳把拜帖拿出。
“定的什麼時間?”小獅子恨不把爬上他孃親的頭把她閃閃的金釵子給摘下,正在試圖把小短腿提高踩到她肩膀上去,兩手扶他的小蠻腰的柳貞吉正奮力抵抗,不能去拿拜帖,只能抽空問一聲。
“明日上午,說是得了皇后賞的清茶,她聽說您喜歡喝,就想借此邀您過去坐坐。”
“有心了,哎,我的小祖宗……”柳貞吉話還沒被完,王府的小獅子王因為抓不到她頭上的金釵,憤怒地朝那上空揮了她一拳頭,看他氣憤不已地在她腿上跳腳,柳貞吉哭笑不得,“您站都站不穩呢,還想跳,美得你!”
說著把還在試圖往上作亂的小獅王抱到懷裡,與長殳道,“勞她有心了,長殳你回個帖過去,再把王爺差人送回來的那匹白蠶絲布挑一匹出來,明日帶上。”
“白蠶絲?”長殳猶豫了一下,“怕不好吧?”
王爺人還沒回來,百忙之中還差人給她送了趟東西回來,裡頭不知道多少用心,要是知道她送給東宮,這脾氣可能好不了。
“就用這個。”柳貞吉想了想,與長殳提了一點,“我想借此提點江南那邊的事。”
“這個,是王爺的意思?”長殳猜。
“不是,”柳貞吉笑了,她真是窩囊太長時間了,長殳都不怎麼信她了,“我上午聽溫家的人來說,說八皇子要找王妃了……”
“是,八皇子今年十七,到年齡了。”長殳沒有意外,點頭道,“那八皇子屬意的是?”
“也是容家。”
“容家?”長殳微訝。
怎麼又是容家?
八皇子現在不是以太子馬首是瞻,這太子都娶了兩個容家女了,他怎麼還娶?
“是,容家三房嫡長女容雲。”
“溫家嬸子跟您說的?”
“嗯。”溫家是七皇子定的親家,許是七皇子那邊囑了話,自她回京後,溫家來了幾趟獅王府,顯得與她親近得很。
這一次溫家嬸子來,柳貞吉也邀了七皇子的未婚妻過個幾天來府裡坐坐。
“老奴這邊還沒聽到信。”
“溫家也是剛得的信,就來與我說了。”柳貞吉笑,“人怪好的。”
老七這家人也找得好,來與他們王府聯絡的這溫家嬸子,也是個有著七巧玲瓏心的,狡猾但不狡炸,賣好賣得剛剛好。
人精吶。
所以她都不好不提要見溫家小姐的事,溫家都這麼有誠意了,她也得還著點。
“那為何要提江南之事?”長殳接了先前的話問。
“王爺前天來信不是說,這次鎮災有功最大的,是一位有先見,舉了全家之財搬離長河沿河三縣災民,救了六千之多災民的老書生?”
“是有此事,皇上也特旨令這位於國於民有功的老秀才進宮。”
“那老先生,是那位容家三房嫡長小姐的外祖。”柳貞吉剛說完,被她拘住的小獅王一泡尿,尿到了她身上,小獅王見此懲罰到了那個膽敢阻他爬上天摘金閃閃的女人,咯咯地得意大笑了起來,一點也沒有尿溼褲的羞愧感。
柳貞吉目瞪口呆地瞪著尿溼褲還吊炸天的小獅子,一時竟語塞,見長殳忍著笑過來抱他,她無奈地道,“你還是跟你爹跟過去吧,你們倆應該合得來。”
長殳發笑,“娘娘,您還是去換件衣服吧。”
如花似玉站在旁邊,埋著頭的她們笑得肩膀都發抖……
獅王妃看著還在長殳懷裡咯咯嬌笑不止的臭小子撒的尿漸漸浸溼了她的華服,肉疼地喊,“敗家子誒,一件衣裳好幾十兩,你爹養我夠不容易了,你還不知道替我省省,我看還是得你爹回來狠狠揍你一頓小屁股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