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周文帝頭次覺得太子不想後宮太多人,或者在他這個兒子來說,是可取的。
一個家裡,女人多了,**多了,就會太擠,擠滿了就會有人傷,有人死,最終家不成家。
當晚太子依太子妃的意思,送了皇帝回宮。
在太子要走之後,周文帝心平氣和地說,“不是朕還想與你過不去,只是只有渝兒一個,朕怕你努力的一切,最終是為他人作嫁裳。”
他話還是老話,但口氣是變了。
太子坐了下來,頓了一會,接過了葉蘇小心翼翼端過來的茶,撩開茶盞,聞了清香喝了兩口,道,“我也想過,如若如此,是我兒命中註定與皇位無緣,我做了我能做的,後面的,是後來者的事,您的意思,我明白,您怕皇朝後繼無人,可就是我操這麼多的心又能如何?到時候,我於這個皇朝,也會於您像這個皇朝一樣,是不合時宜的。”
周文帝那蒼老的臉上,滿臉的怔仲。
“人是會變的,一個年頭的人,一個年頭的事,”太子也很是平靜地道,“我們不能拿一個政令,治理千秋萬代,現在您不行了,到了以後,也會輪到我。”
他也是會老的。
他也會老得跟不上,經他一手改變的國家。
那個時候,就該他像他父皇一樣地放手了……
“不能千秋萬代?”周文帝喃喃,臉更疲憊了。
他以為他不過是讓位。
原來,卻是不能千秋萬代。
“嗯。”太子原本想說多說,但見他滿身疲憊,不知怎的,那話到了嘴邊,竟是不能再說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