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她的臉色。”
柳貞吉閉著眼睛枕在他的肩膀上,聽言模糊一笑。
這點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他娶了她,皇后不知有多震怒,就是對著他都難消怒氣,何況是對她。
周容浚見她眼已睜不開了,抱了她上去,放她在臥榻上站著,拿長袍包住了她。
在他也披好長袍,欲要抱她回房時,卻見她睜開了眼,雙眼清明地看著他,“皇上怎麼想?你母后與麗妃鬥,他是站在哪一邊?還是誰也不管?”
“他應該是暫時誰也不管。”周容浚抱了她,往北閣正屋走去。
柳貞吉一路都未再說話,等周容浚把她放到床上,她半跪了起來,拿過一邊放置的乾布,與他擦起了溼發。
“沒事,等會就幹……”周容浚撫了撫她溼潤的發角,淡道,“倒是你?”
“替你先擦。”這幾天過於心累的柳貞吉無力再多言,羞澀,矯情,都不適合這個他們這個疲憊的夜。
先前的□相對,他們能看到的,深深印入眼瞼的,皆是彼此眼睛裡的血絲和深掩在其下的疲倦。
他三夜未睡趕了回來,回來就是準備婚事,回來後也未合過多久的眼。
而她,連續兩夜,補了宮中眾多的秘事與關係,又回了柳家,佈置了母親兄長的以後,直到現在,才是她能感覺到到好好喘一口氣的時候。
可惜,這隻能是短暫的片刻。
再過三個時辰,他們就要進宮面對另一輪的應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