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兩句話,柳貞吉一琢磨,就知道這一天她可能得見不少人。
她是有些怕的。
但獅王這種雪中送炭的行為,柳貞吉再怕也不想拒絕。
她還要帶她娘去露臉呢,她得讓她娘風風光光的,讓人忌憚。
至於獅王,柳貞吉也知道他這完全是在幫她——獅王叫她們去東宮,不用說就是很明顯地在給她臉面。
本來聞大人一家請她們母女過去,何嘗不是看在獅王的臉面上才請的她們?
請了她們過去,而獅王也大駕光臨了聞家,聞家也開心。
說來說去,獅王的面子最大,她們母女在外面混得開,有人開宴就記得請她們,不過是她們一直在仗他這獅王爺的勢。
做人不能太沒良心,獅王不介意她這些日子以來的小心思,而且還捧了她的場,柳貞吉也覺得她得對這位周皇朝行事太與眾不同的王爺表示一下感謝,所以等她一洗漱完一坐下,在杏雨梨雲給她梳頭的時候,她就拿起了給獅王繡的荷包打量。
這兩天她加緊趕了一下工,把繡有兩隻憨頭憨腦的小獅子荷包趕出來了,丫環們都說好看,母親也說很不錯,柳貞吉也是覺得挺好的,就是她剛醒過來的時候,突然覺得還是在上面繡一個獅王的字會更好。
她打量了下荷包,選好繡字的地方,就讓人給她拿金色的絲線來。
“還要繡?”拿線的梨雲不解。
“要繡嘍,”柳貞吉淡淡地說,“繡一個獅王哥哥的字,這樣別人就不會拿錯他的了。”
跪坐著給她梳著長髮的杏雨笑了起來,道,“不會有人認錯獅王爺的東西的。”
自從宮裡出了個獅王,全京城,誰人身上敢佩帶有獅子形樣的東西。
“也是。”柳貞吉點點頭,接過梨雲拿過來的線,聳聳肩道,“不過還是繡一個吧,我覺得好。”
“嗯,小姐覺得好的就是好的。”梨雲拿過了另一柄玉梳,在另一頭為柳貞吉梳起了頭,並點頭贊同道。
一主兩僕這就不再說話,等到柳貞吉的髮梳好,獅王的“浚”字柳貞吉也只繡了一半,孔氏到的時候,見小女兒埋頭還在繡東西,不由加緊了腳下的步子過來看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