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情不濃不淡,每日悠悠閒閒度日,現在想來,那種幸福與這世得到心愛的男人,有兒有女的幸福是不一樣的,兩種幸福沒有高低之分,但前者是她的根,後者,是她一想失去就心如刀割的疼。
大夫沒看出柳貞吉有病,溫補的方子卻是開著,廚房裡的藥也煎著,柳貞吉麼下試過喝幾天斷幾天,覺得喝不喝的,沒什麼作用。
這時,到了一月底,因獅王進駐京城的武力,屈奴的事很快得到解決,屈奴王很快要回屈奴,與此同時,俞飛舟因小果子的事也去了卞京。
而這時的柳貞吉,精力一日不如一日,哪怕是強打精神,也是撐不住的昏迷。
周容浚忙,可再忙,柳貞吉也是他的枕邊人,所以哪怕她再意圖掩飾,但白天老見不著王妃,晚上回去她也在睡的周容浚覺得有些事不對勁,這天一早他也沒去上殿議事,而是留在了屋裡。
丫環們見狀不對,面面相覷,但無人敢說什麼。
周容浚直等到辰時,才等到醒。
他覺得不對勁,但也未動聲色。
柳貞吉醒來看到他,嚇了一大跳,心裡穩了又穩,才道,“今日無事?”
在床上守了她近兩個時辰的周容浚點點頭,先下了地穿衣去了。
夫妻倆都穿好衣裳後周容浚沒走,柳貞吉暗中催了他幾次,讓他有事去做,但皆被周容浚擋了回去,他也不說什麼,僅搖個頭,也就讓人無話可說了。
不到中午,柳貞吉就趴在他腿上睡了過去,周容浚探了探她的呼吸,見呼吸正常,又揉了她的頭許久,還捏了她的臉,見她沒動靜,還煽了她一巴掌……
這巴掌把他們身邊的丫環內侍煽得心驚肉跳,周容浚低頭看著那還是沒醒來的人,示意身後的蘇公公站到前面來,“這正常嗎?”
蘇公公搖頭。
“叫長殳來。”
長殳很快趕到。
周容浚當著他的面,捏住了她的鼻子,也未見她掙扎,他問長殳,“這正常嗎?”
長殳抽著氣搖頭,緩了一會,道,“老奴去叫宋濤來。”
“嗯。”周容浚往後仰,大手還附在她的臉上,另一手撫了撫刺疼的胸口,過了好一會,他睜開閉了一會的眼睛,嘴裡叫了一句,“梨雲……”
梨雲從後面站了出來,沉默地跪在了他們的前面。
“什麼時候的事?”
“去年十二月左右,娘娘跟奴婢說,好像有些事不對勁……”梨雲跪在他們前,還理了理娘娘的裙襬,聲音又低又沉,“連奴婢覺得不對勁的時候,是大年那幾天,娘娘那時候時不時就睡過去,誰叫她她都醒不過來,只能等她自己醒,這幾天,更是一日甚過一日,每日睡著的時候比醒著的時候還要多。”
“是她讓你們瞞著我?”
梨雲不答,磕了下頭。
“瞞得好。”周容浚磨蹭了下大手裡那張冰冷的臉,再低頭看她未著脂粉,卻嬌豔得像三月紅花的臉,她一動不動地躺著他的腿上悄無聲息,不知道的,還真當她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