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利於他們,心下對周文帝也是積怨已久。
這也是周文帝必須用法子相互牽制,制衡他們的原因,讓他們想打出不好打,想鬧也不好鬧……
但這不是長期的法子。
李相必須要鏟,就跟當年壓制萬家,現在剷掉萬家一樣。
歷史總是週而復始,老有雷同之處——周容浚與柳貞吉講到要鏟萬家的時候,柳王妃補了這一句話。
“現在李家出了個太子妃,路要怎麼走,那就得看他們自己的了。”到了家後,躺下的周容浚覺得四肢都無力彈,說話的聲音也輕,總覺得全身疲憊不堪。
“可惜嗎?”
“可惜什麼?”
“太子還沒坐上三天,屁股還沒熱,到手的鴨子就飛了。”
王妃說得好笑,自個兒就先樂了起來,周容浚抬眼,見她笑得開懷,那灰暗的眼睛因此也有了點光芒,他微笑道,“沒事。”
他得軍權就好。
“那父皇是什麼意思?”
“讓我有仇報仇。”周容浚輕描淡寫,李相是背後要殺他之人,也是他父皇想滅之族,所以,這事還真沒什麼好說的。
他堂而皇之有了軍權,萬事好說。
再則,李相家的孫女婿搶了他的太子之位,由他來跟李相在朝廷上針鋒相對,也再好不過。
“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們去西北之前,李家要倒,父皇已經定好接替他的人出來了……”周容浚閉了閉眼,又吞了口飯,道,“連罪名都給他定了,只等他兩腿伸給他看。”
“反正得益的,都是皇上。”一直在喂湯給他喝的柳貞吉覺得給這左右都不吃虧的皇帝點一萬個贊都不過份。
周容浚把大體情況與她說過後,又道,“女兒長得很像你。”
柳貞吉看了看睡在他身邊的女兒,輕聲地笑應了一聲。
看著她的笑臉,周容浚怔怔地看了好一會,吞下她塞到口裡的飯,輕咳了一聲,問她,“你怎麼知道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