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扶了人回了寢宮後,就與她說了眾多細瑣之事,小世子和獅王每日所做之事,都是萬皇后喜歡聽的。
明明要睡的人,還是撐了一個多時辰,這才睡了過去。
等到柳貞吉回府,天色也不早了。
周容浚早收到了宮裡報回來的訊息,聽到她回了他們的住處,他也從議事廳那邊趕了回來,一見到她就挑眉,“獅王妃,聽說你今天在宮裡好生厲害。”
“唉……”柳貞吉嘆氣,拍拍胸口,一臉心疼,“哪有,還丟了半瓶廣清液。”
“噗。”跟在柳貞吉身邊的鏡花,似玉沒忍住,笑出了聲來。
“獅王哥哥,她現在確實好醜了,你就不用想她多厲害了,她醜成現在這個樣子,多厲害也沒用。”柳貞吉眨眨眼,轉身往屋裡頭去看裡頭讓杏雨扶著走路的小獅子。
小獅子見到她回來了,眼睛一亮,“釀釀……”
叫著就連滾帶爬往柳貞吉走來。
“我的兒……”柳貞吉忙跑過去把滾在了地上的小子抱了起來,臉上又換上了一副心疼的表情,“你就沒有叫對你孃的一天?這偏心也偏得太過了吧。”
“午後要睡的時候沒找到您,還在王爺的懷裡哭了一陣才睡,王爺怎麼哄都沒用。”杏雨忙報道。
周容浚把小獅子報過,揮手讓下人們退下,讓她坐到他身邊挨著,他則抱著手中那那不老實往他娘身上爬的兒子與她道,“有人跟你說了父皇剛下的旨意了?”
“長殳在門口的時候與我說了。”把喜堂設在麗妃靈堂的事,是在她出宮後發生的,柳貞吉在路上沒聽到,到了門口才被告知。
見她只顧著低頭逗兒子,周容浚抬起她的下巴,問她,“你施計了?”
“不是我施計,”柳貞吉無辜地眨眨眼,“是司將軍脾氣太大了,那麼晦氣的話也敢在母后宮裡說,她長那張臉就夠嚇人的了,還這麼說話,母后要是今晚被嚇得睡不著,你看我們誰負責得起來嘛?”
周容浚一愣,隨即忍不住悶笑了起來。
不用想,他母后今晚是肯定睡不好了。
明王與司飛聯手,本就觸了她的逆鱗,她想法子都要法子給他們找事,何況司飛是主動送上門來了。
見他笑了起來,柳貞吉也笑了,她臉上褪去了那些假意,這時才真正溫柔了下來,她看著他輕聲道,“她這樣的人能進皇家的門,還求父皇主婚,逼父皇要見我,父皇因此還罰了你,你當父皇心裡沒譜?他心裡計較著呢,你看吧,司緋緋若是不在最快的時間內給出他想要的,你當明王與她的日子難好過?”
“嗯。”周容浚在家冷靜了一天,也想明白了些事,對此話並無異議,點了下頭。
就算真的有玄武寶藏,明王說不定,他還可以另娶妻,但司緋緋這人,皇家是容不下的。
她現在就非要成了婚,成為了皇家之人才去尋寶藏,可麗妃死了才幾天?也就明王敢陪她瘋。
“但,”柳貞吉又把話說了回來,輕聲與他道,“一定不能給他們任何上位的可能,他們會抓住任何一個時機死不了,他們留不得,留得越久,就越是禍害,我不知道父皇現在是怎麼想的,但於我們王府,他們就是現在把整個玄武寶藏獻出來了,我們也不能讓他們踩到我們頭上來,要知道可能就在我們的一遲疑間,他們就已經把我們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