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失聲,周容浚笑了,按下她的頭,靠在他的懷裡。

外面血雨腥風,那種人儘可夫的女人當然需要不擇手段才能存活下去,而她,萬萬不需要如此。

一個是雲,一個是泥,女將軍再如何覺得她功績斐然,與他的王妃也無可比性,就是連來與她提鞋,他都嫌髒了他王府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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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的柳貞吉怕是永都不懂她丈夫在外的殘酷。

俞飛舟到達西北後,先把七皇子叫了出來。

擺在七皇子面前的路只有兩條,要麼跟著他四皇兄,要麼跟著司緋緋——司緋緋躲過他們的眼線與京中勾結,其中只有七皇子替其掩飾的功勞。

哪怕七皇子錯這個錯誤是因司緋緋欺騙他在先,但於他們王爺而言,七皇子現在也是叛徒。

有的叛徒只待慢慢行刑,而有的叛徒還有挽救之法。

而擺在七皇子周行言面前的,就只有一條挽救之路——由他行第一道刑。

當然,他也可以不接受,但周容浚的原話是言王這輩子還想活命,要麼殺了他,要麼一輩子躲著他走,最好一次都不要出現在他的視線範圍內。

周行言聽了半晌啞口無言,他不是可惜司緋緋的命,畢竟與她再多的情義,也斷在了她對他的欺騙上,是行刑的方式讓他覺得有點受不了。

但最後他還是選擇了。

司緋緋哪怕是應言王的約,是做了準備出來的,但還是被俞飛舟的人拿下了,最後,由一直待她如親姐的言王看著,讓勾欄院那吃了猛藥的小倌在她身上伏了一晚。

第二天清晨,睡了個飽覺的俞飛舟醒來,給七皇子行了禮之後,潑了司將軍盆辣椒水,蹲下地笑著問她,“司將軍,您覺得比起您來,我是不是還要差您點狠勁?”

比狠,俞飛舟覺得王爺是不屑親手跟她比的,他跟司將軍比比就夠了。

“您也不是沒見過我審過人,”俞飛舟示意手下把男倌拖下,起身看著那地上蜷縮成一團的赤*裸女人,冷冷地道,“既然敢得罪,那就好生受著,這才是第一道。”

俞飛舟揚手,“來人,送司將軍回去。”

“還要送回去?”周行言驚了,他已做好了折磨夠她,送她上路的準備。

“當然要回去了,七王爺不是認為,這小小的懲罰,就此算作她威脅王爺還要殺了王妃的事了結了?”俞飛舟比他更訝異。

“這……”周行言苦笑了一聲,“可這不是放虎歸山嗎?”

“她是虎?”俞飛舟爽朗地哈哈大笑出來,“好吧,七王爺說是就是,不過,頂多以前算吧?司將軍現在這個樣子,就算拋到軍營裡,也只有那種一輩子沒見過女人的老光棍肯摸吧?”

周行言立馬就不說話了,不忍地別過頭,不敢去看那憤怒抬起頭,怒視俞飛舟的女人。

“別瞪我,”俞飛舟又重蹲□,溫和地朝她笑笑,“看我沒用,明王明天就到西北了,您好好使出您的本事,您不是覺得王爺沒您就會不得好死嗎?何不好好試試?這事才剛開頭呢,我們王爺說,您好好跟他鬥,現在,您也有更有理由要跟他鬥了不是?他也很想看看,您的本事是不是翻得了天。”

“你……不得好死!”被下了藥折磨了一夜的司緋緋奮力從喉嚨裡擠出了話。

俞飛舟笑出聲來,“彼此彼此,俞某不得好死的話,司將軍更是不可能好好死了,您說對不對?”

說著往外邊的天色看了看,見時辰也不早,他也不準備多呆了,司緋緋的屬下也快醒來,來這個院子了,他便把接下來的話誠心誠意地說了出來,“還有,我們王爺說了,下次您最好別讓我們逮著了,若不然,上您的就不是有梅毒的小倌了,我們會有更讓您滿足的東西來滿足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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