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不顧了,以後的事說不定,但他們現在還是可以用一用的。
他們要靠著他這邊的柳家起來,只能聽話盡力。
柳貞吉從暗探那,也知道柳家大概的意思。
柳家也不是空手套白狼,提出的條件和即將做的事,都於他們這邊的柳家有益。
柳艏已經時日不多,他跟著去了的話,就算認回本家,二哥守孝的時間,還是三年。
“孃的墳地,單獨找一塊吧,易國公那邊跟我說,他有一處風水寶地的山頭,山不大,但沒葬過人,娘過去了,住著也好,就是寂寞了點。”柳貞吉說到這,咳嗽了一聲。
“娘娘……”
“無礙。”柳貞吉朝靠過來的葉蘇公公搖了搖頭,接著對柳之平柳貞雯道,“孃舅那邊,我也去探過了,一家早死於匪亂,現在除了我們這個本家,能送母親一程的人也少,渭明那邊既然提出來了,你們也都在,就看看,那些過來戴孝的人誠不誠心,到時,我們再議這個事情。”
孤家寡人,是走不了太遠的。
不是靠家族,就是靠黨派,不管靠什麼,人脈是最重要的,單打獨鬥還能贏這種事,只能存在於英雄神話裡。
為了保柳家,她只能做此下策。
柳貞雯還要說什麼,柳貞吉已經咳嗽了起來,葉蘇公公在旁邊都快哭了,“您趕緊回去吧,再不回去天都黑了,皇上又該責罵奴婢等了。”
“嗯,我先這麼一說,咳,至於要怎麼辦,二哥跟姐姐,再尋思尋思,也許還有別的解決法子。”柳貞吉說著站了起來,她這一病,比任何時候都難得好,皇帝養了三四日,就已經龍騰虎躍,打半時辰的拳也不累,她倒好,藥灌下去跟白灌了一樣,這咳嗽就沒一日斷過,夜裡入睡,別說吵得他不安寧,她自己都不安寧了。
今日能來,已經是他松嘴了,晚了回去,還不定要怎麼說她。
柳之平與柳貞雯見她急著回去,這時天色確實已經不早,聽說宮中還有那人在等她,不敢留她,兄妹倆就送了他們小妹上了馬車。
柳貞吉上了馬車,躺上軟榻,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這站得越高,更是險象環生,讓人繃緊了神經不敢鬆懈,真是不活到頭,事情就沒有止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