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只是想告訴你,如果有朝一日你不得不做此選擇,我不會怪你。”
“你現在是這麼想的?你不是最怕有人進來欺負你?”他淡淡道,臉帶戲謔。
柳貞吉聽得笑了起來,又一次,覺得在兩人的關係裡,他還是那個半主導者。
她愛他,何嘗不是因他有別於別的男人的這份不同,她不是是個男人就愛的。
“其實現在還是怕的,”氣氛輕鬆了下來,柳貞吉也故意道,“你都不知道,我爭風吃醋不是很厲害,到時候要是表現得不好,你都覺得我不夠愛你。”
“嗯,”周容浚點點頭,淡淡道,“那就算了,別表現了。”
柳貞吉差點笑出聲來。
“京中的事,我已經在著手處理了,這幾日都是在辦這些事,”周容浚沒有再說笑下去,而是說了他這幾日所為,“我辦錢家,父皇不喜我是知道的,我也不是衝動,只是不想活到如今,還要窩窩囊囊地受臣子擺佈牽制,如果君王所謂的平衡術是哪家的女兒都要睡過一輪,這點我是沒法做到了,誰站我身後,我就給誰賞,誰給我添亂,我就讓誰死。”
“唉,”柳貞吉聽得啼笑皆非,“其實父皇做事喜歡恩威並施,他希望你學會這點,你也知道,小不忍則亂大謀。”
“你是想說,錢家與屈奴國的那幾條暗線沒拿到手之前不應動手?”
柳貞吉想想,“也不單單是這個,錢家的事,你先差了墨家頂上,其實也還算好,可要是有朝一日,你一時衝動,也個藉口也沒有了,犯了事也無法彌補,到時候又要如何收拾?你別說打,說殺,要是這樣的話,再多的人也是能殺光的。”
周容浚默然。
“獅王哥哥,咱們下次能在動手之前,稍微忍忍嗎?”柳貞吉看著他平靜的臉孔,湊過去親了親他微熱的臉,“逞威風的事,你別做了,交給咱們小世子做吧,或者交給我也行?”
周容浚嘴角微揚,“你在勸我?”
“好像是來著?”柳貞吉偏頭捂嘴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