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換個皇帝?就是十個言王加一塊,在那些大臣們眼裡,怕也不夠皇帝的一根手指。
皇帝連跟內閣商量一聲都沒有,換大臣,抽換守,一串的聖旨下去,一個彈劾的也沒有。
女人易崇拜強者,男人也一樣,很容易依附於絕對權威。
現在的朝廷,跟他的江山,已是他的囊中之物,他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江南雖不是卞京,隔著幾千裡之遠,在那裡皇朝的威勢確實是有薄弱些,加上天災,這可能也許給了言王可以扳倒皇帝的錯覺吧。
言王,也就這點眼見力了。
“你的老師一起教的你們,你們怎麼能這麼不一樣?”柳貞吉費解。
“跟我老師有什麼關係?”周容浚淡道,他還是尊重他那個老先生的,那老先生一家為他出謀劃策,現在就算死了,其家族也還是在為他盡力。
一樣米養百樣人,一個老師,教出的弟子哪可能一樣。
見她皺眉,他笑了笑,放在她脖子上的手抬起拍了拍他的臉,“老七不蠢,他只是忍不住了,想試試。”
蟄伏了這麼多年,有個機會擺在他眼前,想得不得了,哪可能不動?
就像他的太子兄長,太子弟弟一樣,明明先帝活龍生虎,可就是忍不住想逼宮奪位。
他們想當皇帝,一旦有機會,那**就會忍耐不住,破胸而出。
“他也是想當皇帝?”這幾天他們都沒再說言王的事,他說得太明顯,她忍不住一挑眉。
“要不,你還當他是為司飛報仇啊?”周容浚好笑,他的手放下,攬了她的腰,在她的細腰上輕拍了一下,慵懶地躺著淡笑道,“得了天下,他要多少個司飛不得啊?”
“他挺恨我這個皇嫂的,凡事還不如你,心裡還不定怎麼想,”柳貞吉一勾嘴自嘲,“順便還可以報個仇,嗯,換成是我,可能也得反。”
見她身為皇后說得過份,周容浚重拍了下她的肚子,警告了下。
柳貞吉哼哼了一聲,抓住了他的手,抱在了懷裡,“來吧,把他的根連根拔起,不怕他不出現。”
周容浚低頭吻了下她的頭髮,微笑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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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王暗中秘密進了京城,進了秦家。
他一邊在秦家好幾天,皇宮也沒動靜。
九月底,南方一連下了幾天小雨。
朝廷給南邊又送了一趟適合南方栽種的新種子。
西北為朝廷打造的農具完全了一半,也先送到了南方。
南方的百姓,也收到了能過完冬天的鎮災糧。
開王與宗族幾十人,帶著幾百親兵,跑遍了江南五州,主為鎮災,順道把言王的緝拿令,下放各地官府。
沒兩個月,就是鄉下小村,也知道了言王誣陷皇上,妖言惑眾,給江南百姓帶來惡運之事。
十月,開王收到聖旨,搬師回朝。
這次進京申皇帝的人員也傳了下來,其中並無秦家。
在秦家的言王等了近一個月,也沒有等到任何人的上門。
而他們確切知道,言王進京的事情,宮裡已經知道。
南方,香湖,初冬。
香湖深處的老宅裡,司家真正的外室子秦安平沉著臉,對一直握杯不語的真正的言王周行言道,“真亦假時假亦真?王爺,我看那一位,怕是猜得出你想幹什麼了吧?”
周行言看向他。
本譏嘲不已的秦安平被他的冷眼掃到,肩膀一縮,那氣勢還是下來了,勉強道,“這下我們怎麼辦?”
兩個刺客,都近不了皇帝的身,再絕頂的身手,也成不了事啊。
皇帝是不是知道他們要行刺,所以一個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