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的紗帽,坐在了首位的椅子上,
柳之平與柳貞雯等大驚,連忙上前行禮,“見過皇帝陛下……”
“柳之程在哪?”承武皇一開口,聲音裡滿是不耐煩,“朕跟皇后來了,還得朕親自去請他,才來拜見不成?”
有著冰塊冒出涼氣的屋子裡,不過眨眼,柳之平就汗如雨下,“臣……臣這就去叫。”
說著就顧不得承武皇的反應,他踉蹌著撲向門邊,一時之間腦如雷轟。
他兄長裝病不迎皇后,這事如果只有妹妹的話,本著家醜不可外揚,妹妹為了這個家,顧及著柳家的臉面,只能忍了,可皇上不是妹妹,他從來都不是個忍的,現在他兄長這不敬之事生生髮現在了他眼前,他豈會善了?
柳之平嚇得手軟腳軟,他怕,他是真怕承武皇,這滿朝文武沒一個不怕這說得出更做得出來的皇帝的,他更是又敬又怕,怕他哪怕就是皇后的親哥哥,皇帝也未必饒得了他們柳家。
柳之平跌跌撞撞出了門,承武皇跟視而不見似的,轉頭掉向賈文彪,“朕聽說你在南州五縣設了十來個粥棚?”
“回稟皇上,確是如此,臣轄下不少義商捐糧,由官府帶頭,在每縣四個方位設棚,救濟災民。”賈文彪自決定帶妻兒去南州,脫離家族立業後,性格更沉穩了些,這時候哪怕臉上一臉的汗,話卻絲毫未抖。
“嗯。”承武皇淡淡應了一聲,側頭跟皇后道,“他那個州,算是江南五州中最平衡的一個,旱情與其四州一樣,但鬧事的少,也算是治理有功了。”
柳貞吉點頭,正要說話,就見柳之程屁滾尿滾地衝了進來,臉上一臉的水,不知是汗還是淚,衝進來就是往地上跪伏,同時大喊,“臣不知皇上……”
他這請罪的話沒說完,這時承武皇起了身,一腳踹向那跪到一半的柳之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