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的侍衛從崖壁那頭出現,把木柴放下,靜候主子命令。
周容浚掃了掃長桌上擺著的兩個銅爐,看茶酒都有了,就點頭了,“妥了,下去。”
“是。”
下人們一下去,剛剛緊閉了嘴的柳貞吉又嚷嚷了起來,“你對飛舟果子他們就那麼大方,給京裡的那些老傢伙們分點殘渣吃吃又如何?”
“你不是說府裡要窮了?”周容浚半回過頭,斜眼看她。
哭窮的柳貞吉語塞。
半晌,她嘟囔道,“先窮窮嘛。”
該做的還是要做嘛。
周容浚把火挑高,又每爐添了兩根粗木,過來抱了她躺下後,長吁了口氣,問,“會怎麼個窮法?”
柳貞吉一聽他這口氣,就知道他是說正經的了,立馬回過頭道,“可能就不給你老做貴得死人的新王袍了,你得穿幾年舊袍子。”
周容浚瞥她一眼。
柳貞吉被他看得笑了起來,正了正神色,老老實實地說起了正經的,“要養兵,而且是要養熟,要花不少,光之前跟著咱們家的那些校官內眷安置這一項,我前面算了算,僅這小小一項,就花了近十萬的銀子,我沒大手大腳,還是緊著花的,只出了房舍,車馬費,伙食錢這些用度,連打賞,四品以上的都只給了一百兩,四品以下只有五十兩,你想想,一百三十個校官就花了近十萬兩,要是京裡京外都顧上,我們這幾年,怕是要把府裡所有的錢財搭上才行。”
“全要?”
“全要。”
周容浚聽了沒說話,好長一會後道,“你搭上就是,銀子的事,我再想想法子。”